六千年前,炎武国尚未出现,而是一个更为古老的国度屹立于此,那时的浩陵县,也是刚有起色,被赐名浩陵。
而锦鲤一族,也常居于此,那时的人们,畏之如妖魔。
而这锦鲤一族,法力最高者,乃是修炼了四千余年的大妖,名唤云鲤,化人之时,如同一位穿着彩色衣裳的水中仙子,让人心生敬畏,看着眼前的一条小金鲤,笑道
“金鲤,你如今修炼已逾千年,也该去世间走上一趟,见见这人间红尘。”
小金鲤幻化作人,乃是一穿着金红色衣裙的少女,稚嫩的脸中,带着几分不符合形象的成熟,行礼道:
“金鲤拜见娘亲,此番历练红尘,定不负所托,还请娘亲放心,不让您继续为金鲤分忧,可全心投入族中事务。还请娘亲保重。”
“有你这句话,娘便放心了,记住,历练之时,也别忘了好好修行。”
云鲤看着化作红色流光离开的金鲤劝道。
金鲤化作一位凡人女子,走入这浩陵县,只见此地年年大旱,民不聊生,官吏不管,权贵不顾,黎民苍生,皆是苦不堪言,朝廷之人鲜有理会,敷衍了事。
金鲤看着那一个个老妪病重在床,化身医师为其治疗,看见那骨瘦如柴的青壮之人,化身美人,嫁入地主豪绅之家,劝那些豪绅之人分发粮食,看见那一个个垂髫小儿孤苦,化作富家千金与贵族夫人,将其领养。
可终究分身乏术,力有尽时,治标不治本,未能根治其中源头。
这浩陵县的灾,不仅在人,也在于天。
连年的大旱,庄稼颗粒不收,沉重的赋税,百姓苦不堪言。可人们却认为,锦鲤一族,乃令人生畏的妖魔,若是自每月都显露真身行那布雨之术,怕是会引来非议。
而此时,这古老国度的帝皇,不敬上苍,惹怒那天上的玉帝,引来责罚,而那昏庸的帝王,竟然躲入了这浩陵县中,享受着那勉强地几滴小雨。
仙神发怒,以雷电,狂风,烈火之力将那人间帝王折磨至死,更命令所有的龙族,永远不得为这浩陵县行云布雨,让其遭受永世大旱之苦。
而那锦鲤湖,却处于浩陵县的中央,那唯二懂得布雨之术的云鲤更被玉帝所囚,这锦鲤一族赖以生存的锦鲤湖,也将近干涸。
“金鲤姑娘,这是天发怒了,您还是不要继续帮我治病了,这病,怕是一辈子都治不好。”
“可是,庄婆婆,只要这些庄稼得到雨水滋润,产出米粒,让你吃上半个月饱饭,您就能痊愈的。”
“金鲤姑娘,我知道你心善,不忍心看我受苦,可是皇帝陛下那么厉害的人也在这天怒之下死去,我们这些普通人又哪能有活路。”
病床上的老妪劝道,一旁的孩子们也拉住想要出去的金鲤,
“金鲤姐姐,不要去,你会死的,我们不要你死。”
“你们快放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受苦,也不愿看着自己的同族因此劫难而死。实不相瞒,我是在锦鲤湖修炼千年的鲤鱼精,并不是什么医师,也不是什么富家千金和诰命夫人。”
金鲤施展法术把一旁的几人困在了一个法术屏障之内,将身上的粮食也放到他们手上,化作一条庞大的鲤鱼,将周边的天幕笼罩,口中吐出水柱。
随着水柱的落下,浩陵县的周边下起了磅礴大雨,锦鲤湖那将近干涸的水也逐渐变多,原本死亡的庄稼也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金鲤,你私犯天条,可知错。”
太白金星手持玉帝仙旨,念道。
“金鲤知错,但我娘亲无罪,也未有半点违抗玉帝禁令,玉帝又为何私自囚她,难道他就没有半点不对吗?”
“玉帝乃是三界之主,哪能有罪,只能有悔,念在你一片善心,就罚你永世不得离开浩陵县,在这锦鲤湖中安心修行,待其余仙神看上,可准许你去那仙神道场修行。而这浩陵县布雨一事,由你一人负责。金鲤,你可服气。”
太白金星手持仙旨,但他身上,明显露出几分杀伐之气,金鲤也不由得忌惮起来,金主攻伐,这太白金星既然有金星之名,怕是不容小觑,这个责罚,已算是最大的宽容,金鲤只能点头道
“金鲤服气,还请仙使转告玉帝,放了我娘。”
“金鲤,你尚且放心,云鲤早已被玉帝归还自由,就是被打回原型,难以正常维持人身罢了,如今在这人间各地流离,只是她在五千八百年后,她必有一劫,若是渡不过,将身死道消,若是渡过此劫,她将飞升成仙。金鲤,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