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但是看他衣着华丽,气宇雍容,看上去更有一种与同龄的孩子相差很大的成熟稳重。便猜到可能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却不知道他见自己干什么。
打劫?不会吧?哪有打劫的比受害者还光鲜?自己又没得罪什么黑道老大,不会是仇家上门吧?哈!
念头急转之间,已经来不及细想,忙郑重地躬身拱手道:“在下李成,不知公子相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锦衣少年笑了笑,指着身前的椅子,点头道:“壮士先坐下说话罢。”
李成心中狐疑,却还是依言坐下,待旁边的一名青衣小厮倒上凉茶,按捺着心里的不安,淡淡地拱手道:“看起来,阁下定非普通人,这样贸然相召必定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阁下何不坦言相告?若是在下能够做到,而且又不是什么违反法律的事情,自然竭尽全力!”他这时,渐渐习惯了文绉绉的说话方法,一时倒也说的极为畅快。
那少年仔细打量着李成,看他神色淡定,并没有寻常人受宠若惊的惊恐急切的样子,心中暗自惊异,表面上却还是笑着点头道:“壮士相貌奇特,莫非不是中原人氏?”
李成不知道他见自己究竟是想干什么,不由淡淡地笑道:“在下李成,自西域而来,不知这位公子召见究竟有什么事情?”
那少年闻言,点头道:“你的口音奇怪,虽然模样极似党项,却并非党项人,你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有这样的机智和阔绰的出手,似乎不该是野蛮粗鄙之人。”
李成没想到这少年看起来似乎见过党项人,竟然从自己的口音上看出破绽。也难怪,自己的型太特别,前了一千多年啊。
暗自吃惊的同时却更加小心,表面上却还是平静地笑道:“在下并非西夏党项人,乃是汉人,一向混迹在西域的游牧部落中,如今刚刚回到大宋,头来没有蓄起来,所以被人误会。那二两银子也是在下的全部身家,并非阔绰之人。”
告诉你了,我没钱,该放人了吧?李成心中暗自皱眉,叹气不已。
那少年闻言,更加惊讶地打量着李成,点头道:“想不到为了区区一个陌生人,你竟然愿意花光身上全部的财物,实在令人感叹!”
李成毫不在意地笑道:“不过是二两银子,我也算身强体壮,总有办法可以再赚到钱,如实因此而看着那父女被人欺凌,我实在于心不忍。”
那少年摇头叹道:“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轻视钱财的义士,真叫人感慨。”
李成按捺着性子,拱手道:“阁下相召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若是李成可以做到,必定……”
那少年没等他说完,便摇头笑道:“孤王乃是当今天子亲封的康王,今日心情烦闷,带着家人出来游玩,在酒楼中看到壮士的义举,有心请壮士在我王府盘亘几日。”
李成没想到这少年竟然是个王爷,听他说出康王的封号,虽然耳熟,却不知究竟是什么人,如今正在寻找维生之计,这时听他想要招募自己,心中真是暗自惊喜。只是看到那少年高高再上的气势,反倒有些不自在。
不觉摇头道:“李成不过是个无名小卒,随身的路引也丢失不见,恐怕会连累王爷。王爷的盛情恐怕无力担当,所以,恐怕有负王爷的厚望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六人脸色同时一变,那带他进来的中年人,立刻沉声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官家如此无礼?!”
李成并没有这时代那种森严的等级观念,看他如此不客气,也不由怒道:“在下自由之身,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阁下贵为王爷,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康王看李成对自己亮明的身份还是毫不在意,心中更加惊讶,便有心招揽。不由立刻脸色一沉,冲那中年人喝道:“休要胡言乱语,这里哪有你说话之处?还不下去!”
那中年人闻言,不满地瞪了一眼李成,这才躬身退出屋外。
康王这才望着李成,皱眉道:“本王有心相邀,想不到壮士竟然如此拒绝,难道是壮士看不上本王?莫非是想前去投到太子门下?”
李成看他说的越来越小气,虽然生气,但是看他还是个小孩子,也不好太认真。只得正色道:“王爷的话,李成不敢苟同,李成来到汴梁不过一日,从未见过什么达官贵人,今日蒙王爷相召,实在感激。只是李成一向自由惯了,恐怕进了王府后,会惹出麻烦来,连累了王爷,反而是李成之过了。”
康王闻言,无奈地皱眉道:“既然如此,是赵构有些贸然了……”
听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