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金簪子?上次打的金钗呢?还有上次官人送的那只和田玉镯,都戴上回去。另外我刚做了一件白色的狐皮大氅,你也穿上吧。你也终究是咱家的人,叫王府那些人看到,也不坠了咱家的名头。”
李成闻言想说什么,看到锦娘眼中那难以掩饰的笑容,又放弃了。只好笑着看三人玩游戏,大约是习惯了一些,两人略微放松了不少,素娥命她们脱了外衣,三人在矮榻上围坐了,叫人温了酒端上来。素娥看到端了酒来,提出玩骰子,知道李成不会,便只让他在旁边看着,叫来蕊儿做令官。
掷骰俗称色子,这种游戏在中国已经流行了数千年,最早可以追溯到商周时期。自唐代以来,尤其到了宋代由于禁止民间赌博游戏,所以这些东西也只能在年节的时候才可以见到。
三人每人一只小小的梅花杯,由锦娘的丫鬟上前倒了酒,蕊儿拿了签筒,随意地抽了一只竹签,看上面画着一枝腊梅,笑道:“要掷梅月令,正巧合了咱家园子里的那几株梅树了。”
素娥在旁边笑道:“这倒是个好兆头,就玩这个吧,看谁先醉了,就把那份彩头分给还能坚持到最后的。”
锦娘笑道:“玩这个,还不醉死了?夫人真是难为人了。”
素娥看着秀娘,微微笑道:“咱今天只用小杯,到不为胜负只为个热闹。若是能得个好彩头,说不定应在你们两个身上了。”
秀娘看了一眼身边的锦娘,软软地笑道:“真是羡慕锦娘姐姐,能这样去看看父母。”
李成点头道:“秀娘的父母在乡下可好?若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忙,你就说出来。若是平日的生活费用,就向夫人说明,她也不会拒绝的。”
秀娘瞥了李成一眼,幽幽地叹道:“自从出了王府,每月都有一两银子的份例,夫人还时常赏些饰头面,倒是十分体面呢。”
锦娘在旁边笑道:“快些玩吧,说这些到不如将来好了,回去看看,那才是体面呢!”
素娥向蕊儿笑着点头道:“即然这样还是快些开始吧,都等得不耐烦了!”
这话说的大有深意,直将两个丫头说得垂下头去,满面羞红。
蕊儿笑了笑,看着素娥正色道:“此令一出若掷出‘幺’即为‘月’。‘五’为梅,得者罚酒一杯。每人连掷四次,若是‘月’、‘梅’双得则罚酒四杯。每次掷骰都要口宣辞令,辞中须有梅、月二字。错者罚饮一杯。”
素娥笑道:“这个倒是雅俗通赏,还是由我先来吧。”
说着,抖手便掷了一次,眼中看着色子在碗中乱转,口中念道:“圆月照寒梅。”说到这里,色子停下,是个四。
蕊儿笑道:“夫人好文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