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来见师师姑娘实在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师师秀眸中精芒微闪,讶然道:“师师只是一名弱质女流,对于公子的事情恐怕帮不上多少。不过,若只是寻常的事情,师师或许能够帮上一二。”
李成苦笑着打量了在场二人一眼,无奈地摇头道:“真是不好意思,是玉娘托李成给师师姑娘捎几句话,算是私房话,我真是……不好意思了。”
听李成这样说,师师眼中精芒一闪,不动声色地笑道:“既然是玉娘妹妹捎来口讯,请李公子随师师前往后面详谈。”
说到这里,向张元干和孙傅笑道:“师师少陪片刻,请两位大人稍候。”
孙傅看了李成一眼,连连摆手笑道:“这没什么,师师姑娘尽管前去,都是自家人无需计较。”
张元干闻言,郑重地点头道:“师师今日能赏光前来一见在下已经心满意足,若是有事,自然即可离开,我们还是就此告辞罢。”
孙傅却摇头道:“若是老弟有事,尽管前去,孙傅还是前去如月姑娘那里等候,晚些时候若是老弟回来,我们便一同离开。若是时间太晚宿在别的姑娘房里,还请告知一声。”
李成苦笑着摇头道:“不过只是几句话,哪用这样麻烦?两位稍等,在下把话捎到立刻出来和大家一起离开。”
说毕感激地看了眼孙傅,微微抱拳行礼。毕竟李师师这时的身份的确很叫人不自在,若是被皇帝宋徽宗知道留宿在师师房中,那官职必定是很难保全的了。孙傅这样留下等候,明明是要替他证明,这份情义,虽然有些复杂,李成还是很感激他的细心。
看到孙傅坚持等候,师师莞尔一笑,转身向后室走去,李成跟在她身后,大步来到内室。这才觉这是一间典型的香闺卧室。甫入房中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而来,李成不觉深吸了两口暗自惊奇,看来一定是宫里的好东西了。
放眼望去时,看到墙上悬着一副美人抚琴图,下面的署名却是张择端,旁边是一副行书的对联,署名竟然是米芾。书画下面的小几上摆着一对官窑双耳瓶,足有四十厘米高。
李成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在榻上斜倚着靠枕的师师,想了想,躬身行礼道:“先清师师姑娘原谅在下的莽撞。”
(1)选自温庭筠《更漏子》
(2)温庭筠,字: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