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毕,将手里的公文扔在李成面前道:“俺郑通不认得字,这是判官大人叫洒家念得,官人看看是否明白,若是明白,就请官人按上指模,洒家好去交差!”
李成仔细看了看那公文,确认之后,这才按了手印,看到郑通把公文收好,这才拱手道:“牢头大哥,我还有些随身的东西需要收拾,可容得一时半刻?”
郑通皱眉看了李成一眼,点了点头道:“尽量快些,若是被判官大人知道,洒家这就多了许多啰嗦!”
李成点了点头,连忙来到稻草堆下面,取出那个包袱,又来到木栅旁向黑暗中的李逵道:“李逵兄弟,我这里有些衣物,你先留着,将来若是有缘再见了!”
李逵这时早已被吵醒了,只是躺在那里凝神听着这边的动静,这时闻言,急忙爬过来,隔着木栏,向李成低声道:“恩人保重,俺听人说,台狱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俺李逵先在这里拜谢恩人的大恩了!”
说毕,当真跪在地上连叩了三个头,这才爬起来向李成道:“恩人保重!”
他的话刚说完,郑通已经在木栏外低声道:“判官要过来了,李大人,快些走吧,再耽搁下去,小人可真的没法交代了!”
李成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跟上来准备带自己出去的四名狱卒,任他们取出一副足有十斤多重的铁镣拎在手中,这才一同向外面走去。
这时似乎时间尚早,囚室内黑漆漆的只有牢头郑通手中忽明忽暗的一小截蜡烛在黑暗中闪烁。其他的囚犯都在沉睡,大牢内死寂无声,只有几人低低的脚步声在囚室内响起。
走出囚室,李成被几人推搡着带到了院子里。这时天边果然刚刚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曙光即将驱赶黑暗。
在院子里站定,迎着清晨还有些冷冽的春风,李成举目望去,却看到十几名殿前秦军死的士兵戒备森严地将自己围在中间,当先一名中年将军,大约三十岁上下,虎臂熊腰,看到李成出来,冷冷地抱拳道:“末将都虞侯沈阗,李大人,得罪之处请多多见谅!”
说毕,向跟出来的狱卒点了点头。郑通拎着镣铐上前行礼道:“进入台狱,俱要如此。给大人上镣,望乞恕罪!”
李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任他把镣铐锁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