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儿痛苦的样子,她内心也很痛苦。她好像问问马驹儿怎么啦?
忽然,她看见躺在床上的老爷爷抬起手掌放到马驹儿头顶一尺处,手掌心朝下一缕缕红雾涌向覆盖马驹儿头顶。
“啊!”看见红雾滚滚吓得马欢儿惊叫一声,后退到石壁边瑟瑟发抖。她眼瞳骤缩,此景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刚才一幕幕太稀奇古怪了。
三岁的她能懂什么,这些她茫然,可内心的害怕转变为呆若木鸡本能在她呆滞的面容上尽显无遗。
洞穴内一下炙热了不少,马驹儿全身一下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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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红雾钻入马驹儿天灵盖里时,马驹儿痛苦的一声惨叫,欲要站起逃走,可有股力量让他动弹不得。他只能通过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嘶吼来发泄身躯带来的巨大疼痛。
马欢儿看见马驹儿先是满脸通红,而后是脖颈通红……
只要皮肤通红后就有一些黑绿色浓稠液体物质流出皮肤滑落下来,随后是一些黑色物质……
马驹儿大吼大叫挣扎欲要脱离束缚,双手原先是按在地面上,如今指尖全身血。因为他身体动不了,疼痛让他想要用手指传递到石地上,欲要深深抠入石地里。可肉指又无法力内力怎能抠进坚硬石面,最后只落得个指甲脱落十指见血甚至露出指骨。
此时马欢儿不知不觉中挪到床边,她全身冒汗,满脸惨白,吓得全身无力。小手抓着床沿板身体颤抖不停,刚长出来的几颗小奶牙“嘎嘎嘎”声不停。
她不光看见自家哥哥变成了半个血人,那床说道老爷爷身体快速干瘪,比刚才更干枯更瘦小更皮包骨。
马驹儿声音嘶哑了,可全身依旧在挣扎,红雾慢慢笼罩到上半身了。此刻马驹儿上半身本已破碎的衣服变成了粉末,赤裸了上身。
马驹儿慢慢地由挣扎变得抽搐,因为更多红雾涌向马驹儿体内。
“轰”一声巨响。
马驹儿飞出老远,又一回撞到岩壁上,摔落前就昏死过去了。
马欢儿也被气浪冲击,虽被廉顼公将法力波动隔绝了,但他始终处于衰竭之态,隔绝了法力扩散,可洞穴里空气仍产生了波动。
小女孩“噔噔噔”几步后退撞到岩壁瘫软躺倒,也昏死了。她本身就被气温热的有些虚脱,她的哥哥正处于生死之间,是一股执念支撑她坚持坚持。刚才这股气浪将弱不禁风的她推了出去,幸好有一股力量托了一下,不然娃儿身躯就成了碎渣。
就在廉顼公施展洗髓传功大法到了最关键之际,虚无中一根铁棍突兀出现朝廉顼公头颅砸来。
廉顼公丝毫没有察觉到洞穴中来了人,且突然袭击自己。他猛地坐立起来挥手阻挡铁棍,巨响就是臂膀与铁棍接触发生的声音。
两者相争法力外溢,但廉顼公分出余力护住了马驹儿和马欢儿。
“咔嚓”一声,廉顼公臂膀再一次骨折了。
原先和韩鸣对战,躯体撞入黄仙山后,身躯几乎支离破碎,只是没有散架而已。
这十来年间骨骼已经慢慢愈合,只是本元大大受损,虚弱至极,靠身体本能修复实在太慢。受刚才铁棍一击,怎能承受得了。
可廉顼公另一只手一伸,枯如鸟爪的五指朝那中年修士隔空一抓。那中年修士脖颈瞬间被吸到廉顼公手中,眼睛突鼓,脑袋耷拉,就这样被捏死了。
“唉!”廉顼公将尸体一丢,低叹一声说道:“没想到区区一筑基修士只不过隐身而来,都能袭进自己身边没被发现。唉,虎落平川被犬欺。可惜了这具尸体了,要知道还有修者,那幻缈珠就不先给你小娃了。一具筑基修者尸体内的能量多少能聚集一丝灵力给你续完灵根。唉,以后苦了你这小马驹了。天意呀,天意!洗筋伐髓断骨重塑移植灵根蓄养,老夫不是即将逝去,也舍不得消耗最后一缕本元渡给你。一半都没有到,就这半截残废灵根修行路上能走的远吗?这韩教家奴走狗真可恶!经此一劫,估计老夫也活不了几息了。”
他看了看马驹儿,眼中充满慈爱,更有眷恋与遗憾。命运的捉弄,还是当年杀生过多的孽债如今招报应了。
想想马驹儿得了自己的衣钵,也心安了。虽不需要他以后发扬光大,但最起码知根知底,值得可托。若自己生死后,给一些宵小得了自己传承,祸乱了合欢宗,那就对不住恩师了。
:()渡缘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