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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的肖芙看着躺着的肖芙,神色茫然。
再看看四周,石壁屋消失了。她已站在峰顶,高空灰茫,依旧电弧游动。
“我死了吗?”肖芙黯然神伤的喃喃自问。
看着躺着的肖芙身躯被一阵风吹过竟随着风化成齑粉,粉尘随风而去,地面一点痕迹都没了。
她更神伤。
自己透明的身躯随着躺着的身躯消失竟渐渐凝实,和原先躺着的身体一模一样。她又有些疑惑,大惑不解。
逝者逝,生者生。去亦去,归亦归。旧尘埃,新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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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亦假,假亦真。”肖芙喃喃自语。
随后掐了一下大腿,她立马龇牙咧嘴,叫道:“好疼,好疼。”
不用法力护体,即使体修在松弛状态下,捏一下,疼痛感依然会存在。
不是梦,她哎哟一声破涕而笑。逝者气血不通肌肤松弛不再有疼痛,而活着气血两旺肌肤润泽有力触之即疼。
肖芙忙内视,发现石海里有三个元婴小人盘坐。一个通天雪白,一个通体血红,一个通体靛蓝,初有婴儿雏形。
“我凝婴啦?咋回事?我有三……”
肖芙面露不可思议,更有些喜悦。先前三花聚顶让自己很茫然、伤感、没落,抑郁。如今有些压抑、神伤,更是无计可施。已成事实自己无力改变,只能且行且看,随遇而安随机而动。
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能屈能伸伺机而动无可非不可,有此意她不再计较。
肖芙腾空想瞬移,抬脚间几步竟百里外了。
“难道我不是凝婴境,是化神?这不是缩地成寸?”
肖芙有些疑惑的站立半空略一思考,向天南大陆飞去。
肖芙到天南大陆第一站不是小螺角村,不是器相宗,而是当地人所说的东罗湖。
罗町山脉东罗山当年被轰成巨坑,又宽又深。如今湖水荡漾,烟波渺渺。四处地势险要,更是水兽的乐园。由于地势较高,犹如镶嵌在罗町山脉最中心的一颗明珠。
肖芙现身于此,有些诧异,更觉得鬼使神差莫名其妙。
略片刻,肖芙来到了庆阳镇。如今的庆阳镇已扩大成庆阳城了,当年的柴家成了城里城外第一富族。
肖芙走在庆阳城里熙熙攘攘的大街,见有一豪华酒楼,于是迈步走了进去。
一矮个小二迎了上来,一躬身问道:“客官,欢迎您来李记辉恒酒楼,几位?”
“一位。”
“好嘞,楼上一位。”店小二做着迎请的动作,嘴里拉着长腔调说道。
到了二楼,店小二将肖芙安排在靠街临窗一雅座,忙擦桌子抹板凳还问道:“客官,来点啥?本酒楼……”
肖芙摆手打断他的话语说道:“来壶二十年荷花酿。”
店小二笑道:“好嘞,本店有正宗的荷花酿。喝荷花酿,本店送一碟本地特产点心桃酥饼,又脆又香又甜,入口即化,好吃极了!”
肖芙笑笑点手示意。
肖芙喝着荷花酿,侧耳倾听着张家长李家短的闲聊。
桃酥饼入口,还没有咀嚼就被唾液溶化顿时满口麦香。肖芙想起小时候坐在爷爷腿上抿着爷爷捏碎的炒粟糖,自己那时刚长乳牙,还咬不动炒粟糖。自己舞动的小臂咿咿呀呀的说着喃语,还时不时揪一下爷爷的胡须,这是自己对爷爷唯一的记忆。
多少年没吃过食物了,如今细嚼着桃酥饼,看着窗外细雨飘飞,两行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街上人声鼎沸吵吵嚷嚷。一队迎亲队伍敲着锣抬着彩礼从街东头走了过来,有修者有武者共一百多号。
“嗨,老冼,看啥看?有啥看头,喝酒喝酒。”
“你瞧你,我说柴璐,听说这是去你家的迎亲队伍呀。”
“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就凭赫郡清河黎家,还想迎娶我家柴静大姑姐。呸呸,他们的靠山是赤阳门,也进不了我肖家的眼。”方巾束发的绸缎青年抬酒杯自饮后吧嗒两下又说道:“家主已经退了彩礼,他们还想霸王硬上弓,看样子不想活了。”
“噢,还有这趣事?璐兄弟,来一个。”手举酒杯的老冼笑盈盈的说道。
随着酒杯轻响声惊醒了肖芙的追忆。刚才想起爷爷,内心深处有了些情感波动,那是真情的流露。真情让她尚在明悟中时有时无的道心有了些凝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