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驹儿不是不冷静的人,他不是正义的化身,百姓的守护神,更不是能拯救一切惩恶扬善的万能者。但他遇到了这种事,内心很痛。
百姓招谁惹谁了,要被劫掠,他感同身受,一股莫名的怨念驱使他义无反顾的出手。
当年,自家祖孙四代躲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最后还是被追杀。自家得罪了谁遭惹到了谁?
马家人没用谋反之心,但一直处于被赶尽杀绝的状态中,还不是与郭王朝攀上了亲戚。
无辜惹得飞来横祸,导致家破人亡,这和现在状况类似,惹得马驹儿一下血涌上头。既然遇到,即使不能左右局势,但也要博一下。
马驹儿催动幻缈珠朝野性大发的左军军卒挥洒出丧魂散。丧魂散借助风势四散飘扬先是屋外的军卒中招,进入屋里行恶的军卒听到外面的异样忙跑出来查看,随后也中招。
其中,一些没用参与抢掠者,马驹儿还是良心发现,控制丧魂散没用让他们染上。
丧魂散能让肌肤接触后快速吸入全身红肿疼痛致死,不是说此毒性高,而是沾染后定是锥心的痛,最后死像凄惨。
没多久,无数将士无征兆的倒地打滚哭嚎。
“大胆狂徒,好狂妄!”内城里越出一老者,一剑击砍在马驹儿刚才显现处。
轰击区域里空气“轰”一声爆裂,气体产生音爆震耳欲聋,地面无数房屋倒塌。
筑基后期,马驹儿却冷笑。
先前高空对战这老头都没参与,即使有两名同伴陨落都未出手,显然现在出手是发现问题很严重。但他朝刚才自己出现处一击,看来这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藏身所在。
那筑基修士见一剑击空并不滞留空中,忙落入前皇宫改建而成的内城官府衙门内。
不多时,府衙内统帅走出,立于广场上,这里是以前的殿前广场。
他朝高空躬身拱手说道:“在下左耀祖,请高人手下留情。是在下不是,误下军令,现本帅收回军令,给受害百姓补偿。请高人切勿和兵士们一般见识,饶了他们吧!”
左耀祖所说,马驹儿并未理会。
没多久,有军士冲来疾呼:“报,北军有千人亡!”
前后脚又有军士来报:“报,南军有八百亡!”
“报,东铁骑有千人亡!”
“报,虎贲营有百人亡!”
“报,北军又有二千人亡!”
……
只是眨眼,无数传令兵奔向内城。
左耀祖有些傻眼,他单腿下跪,啼哭道:“请高人手下留情啊!都是本帅之过,本帅,本帅以死抵过!”
他抽出佩剑立自刎,亲卫们见状忙拥来有抱腰的,有拉臂膀的,有夺佩剑的,个个疾呼“大帅不可呀!”
还有亲卫将领跪地高呼“愿为大帅死”的话语。
马驹儿见状也有些动容,他催动幻缈珠来到内城上空,出了幻缈珠一手拿着一葫芦,一手拿着玉瓶。
忽的,马驹儿祭起葫芦,葫芦嘴打开,一滴液珠坠落。坠落刹那瞬间变大,足足覆盖整个内城。
与此同时五道身影从屋内破瓦顶急速腾空,可刚腾跃百丈就被那滴液珠笼罩压下。
其中有修士忙持长剑急刺,可长剑触及寸寸碎断。有修士见状急速远遁,但液珠重压下如同被束缚,其速度若蜗牛般移动。
只是瞬间,“轰隆”一声,内城塌陷不知有多深,灰尘冲天而起,整个隆平城颤动了好几下。
多年后此深坑被隆平城的人称之为左帅坑,后来又改叫左帅湖。很多凡人喜欢来游泳,据说常来游泳皮肤不生疮,不长癣,但淹死者不少。此湖深不见底,只要在水中脱力救援一旦延迟肯定淹死。当然,这是后话。
马驹儿面色惨白嘴唇乌青,明显法力透支造成,但全身散发戾气更显森然,一次杀这么多人他还是第一次。
葫芦是廉顼公储物袋里的一件宝物,葫芦里有一滴被炼化的重水。重水是什么东西,马驹儿不知道,只知道这一滴如黄豆般大却重达五千万斤以上。
廉顼公在玉简里交代按法诀施展,这重水可碾压结丹修为之下所有修士。可驱使这重水需要筑基中期以上修为,凭他一练气士能驱使得益于玉简里的法诀,法力被耗尽还要贴上身体损伤。
此刻能站着的军卒都是没参与抢劫者,见整个内城塌陷,先是错愕,随后仓皇逃离隆平城。
不管这左耀祖是不是演戏,只要有谁对自己图谋不轨,马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