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
这是卢慧玲的吃惊声。
她急速扑向卢青翼尸体边查看。
“老祖……马驹儿你,你干了什么?”
这是卢慧珏的尖叫声。她抬手点指马驹儿,手指颤颤巍巍,泪盈满眶。
马驹儿沉浸在卢青翼的收魂信息里,二女惊叫声让他回过神来。
卢慧珏目露悔恨,咬牙切齿道:“你,杀了老祖?你怎么能杀害老祖!”
马驹儿惊慌道:“没有,他要夺舍……”
“啪!”
卢慧珏抬手扇了马驹儿一个嘴巴,扭头哭泣着跑走。
“珏……”他有些木然的喊道。
这是怎么啦,她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认为是自己……
“慧珏……”
卢慧玲喊了声,见卢慧玲没有停步,忙一把抓住卢青翼的储物袋急忙追赶而去。
她经过马驹儿身旁时恶狠狠道:“你,等着!”
她追了出去。
马驹儿有些愣,有些呆。
他被卢慧玲一瞪,有些懵。
这卢慧玲他认得,没想到如今她已经结丹了。模样更显得年轻,更显得美艳动人。横眉怒对,别一番佳倩伊人。
当然,马驹儿是不会因卢慧玲的美而发愣。他有些委屈,受害的是他,如今他却成了罪人。
女人,缠绵时情意浓浓,变脸时不问是非。明明是卢青翼要夺舍自己,为什么要归罪于自己,不查看就认定!
那年她要死要活的跟自己,如今横眉冷对,恨不得生吞活剥要撕了自己。
马驹儿有些无法接受。他的心很疼。
他爱卢慧珏,但刚才卢青翼的举动和卢慧珏的错怪有些难以接受。若不是自己有幻缈珠,刚才就被卢青翼夺舍了。罪大恶极的是卢青翼,自己反被仇视了。
思绪有些飘忽,甚至有些晕乎,思维仿佛被冻结,根本说不出话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莫名的悲伤。
幼时的颠沛流离,修仙时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有了个知己红颜,没想到脆弱如纸。
或许卢慧珏是伤心过度,一时情绪扰乱了心智。
那年,那天。
她说,为了心上人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即使家族干预,她义无反顾。她要找一个能让她安心,相知相爱能陪伴一生的道侣。即使马驹儿还没准备好,不要紧,二人可多接触一段时间,相互多些解,互为好感,到时再各自考量之间是否能相知相恋。
她说,生命中终将会错过一些人,错过的才让自己明白幸福的珍贵。当遇到时,不争取不把握的话,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缘,给了自己一次遇到的机会,幸福全靠去争取。
她说,生命来来往往,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缘分天注定,聚散不由人。有的走着走着就散了,成了一生的陌路人。有的无论时光茬苒,也始终不离不弃。有缘分,并不能算是知心相爱,只有心脉每次跳动都能心意相通,那才叫真心相待。
不然,那就是过客。
卢慧珏说话时对他含情脉脉,尤其是那莞尔一笑,不觉得怦然心动。俏美的容颜,灵巧的气质,相处时更有那对于人心和感情的拿捏得度,心动不已。
在幻缈珠里的那些年,卢慧珏经常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或将头依靠在自己的肩上,喃喃低语,憧憬离开幻缈珠后的未来。
我们去坠魔海去看海,那里更有碧海蓝天,白浪银沙。
我们去东州蓬驮峰看日出。凡人能上的山巅看七彩朝阳云霞更让人觉得心情愉悦。虽说宗门中的峰峦之巅美景更佳,但那有些不真实,更有冷清。
我们去漠北,看看大草原。白的云,白的羊。绿的是山,绿的是水,绿的是草。还有那放声高歌的放牧人……
自己从小失去父母疼爱,与妹妹相依为命。大了苦苦修炼,很少交友谈心,没有朋友,没有嘘寒问暖,没有诗情画意。自从卢慧珏闯入心扉,温暖了那颗压抑寂寞的心。
修士比凡人活的岁命要多的多,岁月流逝不知日夜。修行虽不见得个个忘恩负义,但大多薄情寡义。马驹儿不是不知世事,只是心扉很难敞开。
他却被一个女人打开了心扉。
柔情,让他沉浸于幼时母爱中的那段时光。
缠绵,让他抚平了幼时失去家人的悲伤,对妹妹的哀思。
她能够看清你的内心所想,读懂你的欲言又止,也明白你的若无其事。这就是大家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