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人虽然都穿着障识衣,但并不都跟他自己身着的相同。有少数身上穿的,显然样式不一,上面的波动也不尽相同。
之前在石室之内,穿着障识衣的时候张凡便仔细看过,所有的衣服”的。现在出现不同,自然不可能是墟市方面有什么懈叭工止,只能是他们自带的。
有现成的不用,而要自带一件。显然是在防备着什么!
略略思索了一下,张凡讶色地道:“这衣服上做了手脚?”
“没错,老弟果然敏锐。”富昌点头认可了他的想法,随即道:“这么做本无恶意,只是为了防止出现捣乱之人,墟市之内又一时没有好手能将其留下,故而预先存下记号,若是无事便罢,有事也好找上门去。”
“本来一直都是好好的,那几个家伙也只是小心谨慎惯了,没什么必要。”
“但是现在法相宗的负责人不在。幻魔道的玲珑仙子又是万事不管的性子,虫道人那小子做事向来心狠手辣、为人贪婪,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本来这也没什么,哪里又没有这样的事情,以为大宗门大商家便会老老实实的?那是小孩子才这么想。”
“只要不闹大,宗门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了。也自然会有人来清理。
所以下手之人必会做得干净利落的,要不他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喽!”
他连珠炮似地说了这么多,张凡皱着眉头听完,随即疑道:“富师兄你对墟市真是相当的了解啊。小弟佩服之至!”
虽然富昌是法相宗在此地生意的总负责人,但是墟市却与他不属一个系统,不然像张凡这样以武力出众立身的修士,也不会被派到这里来。
可是这富昌居然对墟市的种种如此熟悉,连暗地里绝对不能为人所知的隐秘都如掌中观纹一般,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啊!”富昌一愣,随即讪笑道:“老哥我的亲生兄长富文,便是咱们法相宗上一任的墟市主管。可惜现在给抽调到天柱山了,不过也好。不然老哥也不能认识师弟你啊!哈哈!”
张凡微微一笑,也就不再深究了,经富昌这么一说,他到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寄售步虚璧的会死于非命了。
在场众人,身穿自带障识衣的人只有寥寥数人,而他们也并未在墟市中收取什么东西,显然并非寄卖之人。那就很清楚了,像富昌所说,一只大肥羊已经放到了虫道人的口边,他又怎么可能不吃?
当然,如果他现在露出身份。虫道人必然会有所收敛,可是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到是可以利用一下。
张凡正在沉吟,富昌忽然一笑,道:“张师弟,怎么样要不要在老哥的店里买上一件,咱自己店里的障识衣可没做手脚,最多,老富我给你打上八折如何?”
“免了吧小弟还是自力更生的好。”张凡哑然失笑,今晚也就这句话像个做商人的,之前倒像个解说员和散财童子。
随即心中一动,对富昌道:“富师兄,你想必是认得御灵宗的虫道人吧?。
“自然!”
“那就好小弟倒另有一事想请师兄帮个忙”
夜凉如水,乌云闭月遮星,三丈之外,便漆黑一片,目不能见。
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离坊常有一段距离的旷野之中。三条人影时隐时现,正向远方奔去。
最前方的是一个青年修士,虽然夜里看不太分明,但单看其动作,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停顿的,便知是个谨慎小心之人。
可是再谨慎小心,也防不得有心人。
在他身后的远处,一条人影低伏着身子在草丛间窜过,他并没有抬头张望,也没有细查痕迹,就这么笔直向前。
前方停他也止,对方行他才动。看他的动作,简直就像是有一双天眼在帮他查看一般,就这备轻轻松、亦步亦趋地紧跟着,无论对方如何转换方向,故布疑阵,始终未曾跟丢。
今天显然是个跟踪的好日子,就在此人的身后,大致在一般筑基初期修士的神识范围之外,又有一个人影,远远地吊在身后。
这人的动作竟没有第一个人那么小心,也没有第二个那么随便,但既需观察仔细莫要跟丢了,又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被发现,却是三人之中最累的一人。
三个人就这么保持着蝉、螳螂、黄雀的关系,朝着远离坊市的方向行去,直到大半个时辰之后,眼看着距离已经足够远了,最后的一人忽然望了望前方,口中自语道:“这距离,也该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