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旋即胀大,瞬间化作了一面雍容华贵的铜镜在手,剧烈灵气波动散布开来,无声地诉说着它的不凡。
迟殊见状神色一凝,不再是一副随意应付的样子,手中翻动一斤。血红色的,遍布斑斑干涸血清的头骨现出,持在手中,牙齿零落的上下顾仿佛还在微微开合着,似在咀嚼吞噬着什么。
铁锈似的血腥味充鼻,声声凄恻鬼哭无由乱耳,头骨甫一出现,血红色的波纹便扩散了开来,引得众人体内气血隐隐浮动,似乎只要家人一声呼喝,便会破体而出一般。
这般凶威,不知多少人命血祭方能成就?
张凡眉头略略一皱,动作却不曾有过任何变化,也不见他作势,大日宝鉴上忽然红光大作,镜面一阵波动,旋即恍若火山爆发,岩浆奔流。大片的火红倾泻而出。
半凝十液,高温惊人,一道岩浆长河怒吼不止,化作一道长虹径直冲向了半空中的迟殊。
高温、火焰,正是迟殊的血河**最不愿面对的敌手,几日前对阵卓豪时便是如此,颇费了一番手段,不想他这个师弟也是如此!
迟伤不敢怠慢,深吸了一口气。手掌翻动凝成一个印诀,拍击到了血色头骨的后脑之处。
整个头骨,唯有此处一片晶莹剔透。比若红宝石一般不见污秽,他的手掌判网印上,灵力涌动之际。头骨便如奉钧令一般,上下顾开合,似有异物欲呕。
“九天十地,阴煞秽血,聚!”
漫夭艳红,血腥之气,熏人欲呕。
“血河,现!”倒垂,汇聚漫天艳红,顿成滴天血河。
血河一出,方圆数百丈顿时换了一今天地,入目尽是血海一般艳红。耳际皆是无尽血液如大河诣治,奔涌不息。
物极必反一般,置身这般血河之中。却无丝毫腥臭作呕之感,反有无处不在的甜腻馨香萦绕鼻间,闻之欲醉,仿佛这血河乃是世间最醇厚的美酒聚成,心中生出投入其中痛饮长歌之心。
张凡的心志何等坚定,不过略略恍惚,一念之间的不到,便清醒了过了,手上灵力催动,口中一声长啸。岩浆长河逆流而上,与倾泻下来的血河里面相撞。
“嗤啦!”
霎时间,仿佛真是火山爆发,无量岩浆涌入江河湖海,煮沸一切,凝结所有。
漫夭尽是血红色的水汽,若是先前的满目血红还是幻觉居多,意境所至的话,此时的血红水汽却是实实在在的,乃是岩浆与血河互相湮灭的产物。
岩浆与血河一阵进退拉锯,双方在空中渐成对峙互耗之势,竟一时僵持。
见状,张凡、迟殊,还有周围所有观战之人,脸上无不露出了诧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