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何时,张凡的身体恢复了控制,第一时间伸出手来,却只虚抓到了一缕空气,眼睁睁地看着,那百年相伴的气息,蓦然淡去,就好像消散于风中一般。
茫然不知所措,怅然若失支柱。
百年来一直相伴左右,用他的见识,用他的阅历,如严师,又如忘年交般相伴左右的苦道人,在时尚且不觉,一经散去,那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的感觉,窒息的心悸,如潮水般将张凡淹没,僵立当场。
恰在此时,张凡的眼角余光,仿佛瞥见,一抹土****的光辉,豺淡着、闪烁着,跃入眼帘,如流星般坠下。
“恨地九连环!”
“袁天心!”
怒火,悲愤,恍若实质的火焰,从张凡的心中燃起,灼烧精神,猛地咬破舌尖,剧痛瞬间让他从茫然中摆脱了出来,眼中重现坚定。
“纳命来!”
暴喝一声,一直竖于胸前的手掌,袁挟云雾烟霞,轰然推出。
云篆!
云雾化符纂,漫天灵气汇聚,恍若张凡的心火燃烧于外,化作一声鸟啼,十日横空出世,毁天天地威能。
这一下,由云纂政发,牵动着的贮存在云瓮中的神通与灵力,故此张凡虽然是精疲力竭,几欲虚脱,却不妨碍这一式十日同辉,如先前袁夭心出手恨地九连环一般,突如其来,毫无征兆。
“砰~”
十日轮转,接连不断,似一窜红炽的珍珠,连贯而出,轰击在那个从天而降的土****身影上。
十日同辉,炙烤天地,这次张凡却是没有如此施展,而是在一声乌啼中,引动金乌法相,驾驭十日,直接冲向恨地九连环。
最强的威能,爆发吞最短的铎伺。“轰隆隆~”似天上滚雷,又如大地震怒。
天上,真有赤红的雷光劈过,是火焰牵动地光,尽染天上层云;大地,亦是在震怒中豁然裂开,长愈千丈的裂缝,吞噬两旁土石草木,如一头永远无法填饱的巨兽一般。
“噗~~”
两道血雨,洒于空中。
一为张凡,油尽灯枯之下魉励驾驭,伤上加伤;一是袁天心,本来就是乾坤一掷,恨地九连环既被破除,本身防御不值一提,若非一道青蒙蒙,又带着土****厚重的光华浮现,笼草周身,怕是直接就被十日吞噬成空,没有现在吐血这么简单了。
这一击,既是张凡下意识地泄愤之举,亦如打破了时间的凝固一般,轰然做声,十余道流光闪过,半数落于张凡左近,保护之意;半数囹于袁天心四周,包围之意。
“东华,你没事吧?”
凤九岭的脸上,狂喜与惊讶之色显露无连,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张凡死定了,又不敢相信,他竟能跟恨地九连环打成平手,甚至将其重伤。
凤九岭的声音,声声入耳,但在张凡听来,却觉得恍若在另一个世界言谈,只是偶然传来,与自己无半点关系。
忽地一个踉跄,张凡几欲倒地,恰在此时,背后一双温柔的手掌搀扶,随后整个后背好像都靠入了一个滥软的怀抱。
他却是恍若不觉,只是不顾一切地双手一翻,两手间,各有一物入手。
左手上,为朦朦胧胧,一赤红光点。这火光,看上去就好像一点再微弱不过的星火,或有燎原之机,但在此之前,不过一握可灭;
右手上,是霜白如雪,一浑圆珠子。这珠子,雪白到了极点,不见一点污秽,就仿佛是最高山峰上,亿万年不化的皑皑冰雪。
张凡的目光、神识齐齐投到了右手的白珠上,恍若其上有什么不能舍弃之物一般。
不知是为其目光所激,还是为其神识所动,那白珠的核心处,一点红光若隐若现,比夜空中的萤火虫更微弱,稍稍不留意,就会忽略了过去。
·嗯?丁’
看到这白珠,看到其间那仿佛是幻觉般一闪而过的星火,一旁的南宫无望略一皱眉,好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把握不住,只得作罢,转而将目光投向了恨地九连环袁天心处。
他自然会觉得熟愿!
一一九火奂龙珠!
这颗堪称惨白的珠子,正是昔日的九火炎龙珠,不过现在其中火源,散的散,敛的敛,面目全非,气息大变,若非心中定见,谁也认他不出。
“呼~~”
长出了一口气,张凡瞬间汗如雨下,周身湿透。
这些冷汗,仿佛将他心中的积郁,压抑的逆血,一切茫然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