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从蛮牛的身上一步踏出,第一次踏足了枯荣岛的土地上。
这个岛屿没有海边的滩涂沙地,每一份土地不是树木就是草场,好像旺盛的生机,连大海的盐分都不能抵抗。
张凡的脚下,正是这么一片草场,片刻前远远望见的绿色波浪不见,一片黄澄澄的,俨然丰收的稻谷一般。
在他与蛮牛的脚下,本来坚韧且生机勃勃的青草不仅变得枯黄,也变得脆弱,在他们的踏足下,轻者折断,重者化作备粉随风散去。
随着他们的前进,“沙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
“好一个格荣季风!”
到达草场边缘,密林的起始处,耳中已经听不到大海的咆哮声,张凡抬起手来,接住了一片飘落的枯黄叶子。
轻轻碾动了一下,上一刻还完整且叶脉鲜明的落叶,瞬间化作粉末颗粒,从手指缝中滑落。
生机全无!
真正自然的秋之萧瑟,也达不到这个地步,将一切生机录离的恐懒
“蛮牛,这枯荣季风有什么规律吗?。
张凡头也不回,沉声问道。
虽然刚刚接触,但是这枯荣季风却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往好里说,这是大自然的天威;往严重里说,那就是藏在枯荣岛上某处的某个人,掌握了生死间的恐怖力量。
前者也就罢了,后者的话,对枯荣老祖张凡怕是要重新估计了。
“没有规律!”
蛮牛摇晃了下脑袋,闷声闷气地答道:“枯荣季风很频繁的最少一个月也有一次,最多时候一天七次。”
“听说
蛮牛忽然迟疑了起来,欲言又止。
自从踏上枯荣岛开始,他就有点不对勒了,好像在恐惧着什么似的,东看细看着,时不时地把身子往张凡的身后缩,也不管他的庞大身躯岂是张凡能遮挡得住的。
“有话直说。
张凡不耐烦地说道,心中暗自叹息。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是枯荣老祖积威之下,蛮牛先就被摄去了胆魄,其他人也就罢了,若是想让他对枯荣老祖出手,十分实力能挥出一半,就算是老天不长眼了。
对这一点。张凡并没有斥的意思,以他们这一支的悲剧来看,蛮牛能奋起反抗,也算是不易了,再要强求那就是强人所难,没有什么意思。
“老辈传说,枯荣季风就是枯荣老祖的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就是生之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死之风
“岛屿上的枯荣,随着老祖的心情而变化。”
说到后面,蛮牛的声音不觉得放低了下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在外面一口一个老树精,真正踏上枯荣岛上后。下意识地就以“老祖”来称呼。
“随着心情变化?”。张凡嘴角一撇,哂然不屑之意显宴无遗。
在他看来,枯荣老祖或者掌握着什么,凭借着什么,或可影响到枯荣季风的存在,可若是凭借一己之力,凭空生成这不下天威的变化,张凡是决计不信的。
“你以为你是陆地真仙吗?随着心情变化,好大的口气!”
张凡嗤之以鼻,心中明白,这个所谓的老辈所说,十之**就是枯荣老祖所放出的流言,用意无非是增加神秘感与恐惧感,让人不敢反抗罢了。
“小把戏而已!”
看到他这模样,蛮牛不知为何,心中陡然平静了下来,再次深深地感受到了身为坐骑的好处。
心中默念了几句祖,他的神态徒然飞扬鲜活了起来,牛头高昂着,向着远处示意了一下,道:“主人,那就是枯荣老老树精的所在。”
“长春谷!”
蛮牛所指的地方,在还没踏足枯荣岛的时候,张凡就曾注意到了。
那里不随着枯荣季风而变化,而是始终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无论在青绿还是枯黄包围中,都显得惹眼无比。
笼罩方圆数十里的迷雾,也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恍若呼吸一般,不停地收缩、膨胀,膨胀而无止尽,收缩在止于山谷边缘,但见青石峥嵘,不见其中情况。
观察了片刻,张凡正待举步,向着长春谷方向行去,异变突生。
前方密林中的某处,一声炸响爆出,旋即劲风四散,以某一点为中心,瞬间推平了方圆百丈的树木。
豁然间,一个浑圆的空地,在密林中如疮疤般蓦然出现。
“轰轰轰。
轰鸣声,不断近前,无数道如同辐射一般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