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坍塌。
此时的枯荣老祖,亦是如此。
失控的枯荣气旋,抽血般的生命锁链,根本被归元灵木所占后体内诸般异种灵力的暴动,枫树这一凡木天生的缺陷失去了压制和弥补,
所有的问题集中起来,片玄前还不可战胜的枯荣老祖
这最后一推,便是归元灵木占,如同迎接着朝阳,抖动着露水一般,轻盈地舒展开第二片,碧玉般的叶子。
归元灵木根植枯荣老祖的身上,对灵木来说,枯荣老祖便是土壤,这一展叶,吸走了土壤中最后一点肥力。“沙沙沙”
老枫树颤动着、战栗着,生的气息,属于枯荣老祖的气息,飞快地淡去。
植物与人相比,就在其有根植之处,这是优点,是依托,可在某些时候,也是弱点,将希望寄托在他物、他人上,本就是对自己,对生命的最大不负责。
此时的枯荣老祖,便是例证。
感受到枯荣老祖的气息飞快地淡去,张凡先是一喜,继而心中一动,一个疯狂的想法,忽然涌上了心头。
甫胃灵光一闪,便是如此,念头方动。张凡随着本心动作,竟是没有考虑其中的风险与得失。
这种的情况,在他的一生中险有出现,可在此时,却如一天音,在心中环绕百遍,根植心中,再不可逆。
“喝!”
张凡长身立起,周身上下,绿光大作,与此同时,一抹痛苦之色,在脸上浮现。
钻入胸口中,捆绑神魂上的生命锁链。正在飞快地淡去,再用不了片玄功夫,它便会最终消散。
这本是好事,但在张凡灵光一闪之后,这道锁链,便成了他计刮中最关键的一环,若是有失,一切都休要提起了。
时间,不多了。
蓦然间,张凡一拳锤在了胸口上。沉闷一声,似重锤擂鼓,鲜血瞬间从口鼻间溢出,归归如泉。
身体上的伤势,顷刻之间便在汹涌而来的生命力支撑下疮愈,他不管不顾,一字一顿地喝道:
“枯木逢春,逆”
顺则以木灵之气,复苏草木之灵;逆则消耗生命力,级取木灵之力。
顺逆之间,简单无比,却有几人能想到,枯木逢春的逆转,便能改吐为纳?更有几人能有张凡此时的条件。
体内有无穷无尽的生命力,不惧消耗。生命锁链的另一端,则有无穷无尽的木灵之气,为枯荣老祖无数年积累,一个草木之灵的大妖一身精华之所在。
天成的局面,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霎时间,张凡全身飙血,鲜红的血液,溅射出百丈开外。
与此同时,往往血液刚刚喷溅而出,伤口便已愈合,如此反复,在破裂与愈合间轮转,无边痛苦。瞬间将张凡淹没。
再大的痛苦,也要忍受,他心中明白,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
啊啊啊”
仰天长啸中,澎湃的木灵之力,恰似大河滴诣,奔流不息,涌入张凡的体内。
顿时,他整个人如同吹气般地膨胀了起来,强大得不逊色于他多年积累还火灵之力的木灵之气涌入,又乏合适的功法引导,尽数堆积在他的体内。
此时的张凡,无异于人形的木灵晶石。
初始之时,尚且还能看出人形来,到得后来,惟能见得草木灵先,汇聚成球,将其浑身包裹,再看不出半点本来模样。
这是**裸的掠夺,可怜枯荣老祖一生修持,就这么生生做了嫁衣裳。
有蒋云: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正是枯荣老祖写照。
时间,在此时已经失去了意义,苦道人、墨灵、蛮牛,一个个眼睁睁地望着眼前的变化,一颗心高高提起。全然不觉时间流逝。
似是过了一息,又如过一生,“砰”的一声气爆,生命锁链崩溃。
生命锁链上尚未及传递入张凡体内的木灵之力,登时溃散于空中,化作一道绿色的波纹席卷。
霎时间,犹如春暖花开时,焦土上绿草如茵,崩溃的山壁上有繁花似锦,片刻前的人间地狱,顿成忘忧乐土。”
一声叹息,蓦然响起,似是为这些逸散的木灵之力而惋惜。
旋即,光球收敛,张凡一步踏出,现身人前。
此时他外表上看去与寻常无遗,然眉宇间凝聚的一颗绿色光球,时不时地搏动一下,每当其时,便是他皱眉止步,面露痛苦之色的时候。
相当于枯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