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抬脸，表现出莫名，“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反正商业联姻才是我们圈子里最常见的。比起之后找个或许连面都没见过的，倒不如我们在一起。至少知根知底，不是吗？”
半晌，辞野才“哦”了一声，肉眼可见的蔫了，那头张扬的红发仿佛也一同暗淡下去。
沉默蔓延了一会儿。
由宋芙的两声咳嗦终止。
辞野整理好情绪，不太死心，闷声闷气地追问：“就只有知根知底这一个优点吗？”
宋芙眨巴眼：“还有，长得好看？”
“为什么是疑问句？”
“长得好看。好吧？”
宋芙换了语气，笑意柔软。
*
第二天，宋芙和辞野这个请假的一起返的校，坐的同一辆车，把辞野给新鲜坏了，他们有一段日子没一起上下学了。
辞野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我们现在算是在谈恋爱吗？”
直到两人即将踏入校园的前一秒，辞野佯装漫不经心地问出口。
宋芙脚步一顿，扭过头：“当然不是了，早恋会影响学习的，你不是清楚吗？”
辞野不清楚，而且有点心碎。
不过他在回到教室后就自行调理好了。哪怕现在没有在谈恋爱，那他也是要和宋芙度过余生的那个人，不能着急。
“你情绪起伏是不是有点太大了。”祝辰溪做完一道题，无法忽略旁边人复杂的情绪。刚来的时候好像丢了老婆一样郁闷，没两分钟，嘴角上扬得又像是捡到钱了，“遇见什么事了？”
辞野瞥她一眼，“我现在可是……”
话说到一半，没了声音，祝辰溪疑惑地望过去。
辞野嘴巴闭紧，思索起另一个问题：能说吗？
他的视线转移到宋芙所在的方向，看见宋芙正在和她同桌讲话，距离太远，他也没有看嘴型这个技能，所以并不知道具体内容。不过这些并不妨碍他三秒后看见宋芙同桌直接跳起来，听见宋芙同桌用全班同学都能听清的巨大音量，无比震惊地反问：
“你和辞野订婚，疯了吗？”
“还是你被拿住了什么把柄？！”
宋芙本人：“……”
教室后方的辞野：“……”
只有祝辰溪恍悟点头，原来是因为这个高兴。
宋芙本来就打算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所以并没有阻止或者含糊带过，而是一本正经地摇头：“没把柄，就是正常的联姻。”
同桌嘴巴张得鸡蛋大，半天才重新合上，他们是比较普通的家庭，“联谊”这个字眼像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乍一下在现实中见识到，只体会到了不可思议，她欲言又止，“封建恶习，要不得的！”
宋芙让她同桌赶紧坐下，冷静一点。
重新坐下的同桌依旧十分恍惚，她有太多想说的了，脑袋里一团乱麻，最终落点在成绩上，“你怎么可以和笨蛋在一起呢？”倒数第一哎，开什么玩笑？该不会，“是因为你这次月考没考到第一，然后你爸妈觉得失望，就早早地给你安排订婚……”
“停。”宋芙做了个就此打住的手势，“少看点狗血小说可以吗？”
辞野也是忍无可忍，“你说谁是笨蛋？”
宋芙同桌立刻捂嘴，往宋芙那里躲。
辞野要被气死，他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被人说是笨蛋，整个人直接裂开。
他才不是笨蛋。
宋芙都不替他说话。
要是知道辞野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宋芙也会觉得无奈，她不是不想帮忙讲话，实在是没法说，毋庸置疑的倒数第一还能怎么找补？
*
订婚，这在他们这所严肃又刻板的高中里可是个超级炸裂的八卦。
一个是出了名的好好学生，不知道被多少男生悄悄暗恋的宋芙，另一个是有目共睹的刺头儿，不务正业的二世祖辞野，这两个人是怎么凑一起的？虽然辞野家里有钱，而且长得也帅，可这两人依旧像是不同世界的存在。
宋芙和辞野先后被班主任喊去谈话。
班主任听说了小道消息后，地中海又光亮了些，不停地摸着脑袋，问宋芙，“是自愿的吗？”现在可不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
宋芙点头。
班主任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咱们学校不提倡早恋，你这个情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