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因其封后于元佑年间,故被尊称为“元佑皇后”,位居“元符皇后”(即哲宗继后刘氏)之上。
孟皇后被迎回宫后没过几日,向太后就去世了。孟后深居宫中,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不成威胁,但蔡京觉得孟皇后被称为元佑皇后就是元佑党人的精神支柱,应该想办法让她离开皇后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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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时昌州判官冯澥上疏,认为元佑皇后不该复位。蔡京见此连忙把冯澥的奏札面呈宋帝赵佶,请求把这份奏札交给群臣讨论。朝中多数大臣皆为蔡京犬牙,都同意废掉孟皇后。
昏庸无能的宋帝赵佶面对这些奏疏,非常为难,明知孟皇后毫无过错,但他软弱无能,难排众议,没有办法。于是在十月,宋帝赵佶下旨撤销孟后的名号,再次入住瑶华宫,加赐“希微元通知和妙静仙师”之号。从此,温柔贤惠的孟皇后远离是非中心,又过上了青灯古佛陪伴的日子。
真是命运多舛,人生充满戏剧性。
靖康初年,孟皇后居住的瑶华宫失火,她移居延宁宫。不料靖康二年二月,金人攻陷汴京(今开封市),金人和乱军烧杀抢掠,延宁宫又发生了大火,也不能居住了,孟皇后只得自己步行来到相国寺的前面,到她的侄子通直郎、军器监孟忠厚家中居住。
这时宋帝赵佶与近臣商议,打算恢复孟氏皇后之位,并尊为元佑太后,但诏书刚刚写好,还未来得及下发,金兵已经攻占了开封皇宫。金军首领按照皇宫中的名册清点后妃的人数,凡是有位号的嫔妃,无一不能幸免,都被抓作俘虏押送到北方。由于孟氏是一位废黜的皇后,不在名册中。金兵对一位已经废黜的皇后也没有多少留意,因此,孟氏才免遭了被俘北上的命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李若水被金人掳掠而去,在金营十多天,骂不绝口,金人于是割掉他的舌头,扭断他的脖子,杀害了他。金人感叹说:“辽国灭亡时,大义赴死的人有几十个,而宋朝只有李侍郎一人而已”。
靖康二年(1127年)三月,金人奉册宝立张邦昌,文武百官集会于尚书省。这些百官之中,有人欣喜若狂,因为马上就要登到高位要职,权倾天下;有人痛哭流涕,痛失权位,甚至面临牢狱之灾。张邦昌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突然毫不费力地就成为皇上了,而且还必须当,别人不能替代;忧的是一些大臣表示不服,民心不稳;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大臣之列,心想,以后我和你们再也不是一个序列了。
他故意装出一种从容淡定的表情,威严地扫视了一周,然后昂首阔步自信地走向了皇帝的御床褥位,静静地停止了一下,甚至怀疑这一切是否在做梦。他用手摸了摸丝绸床褥,再摸了摸龙头大床的靠背,用手指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外侧,疼得他差一点叫起来。张邦昌确认这一切是真实的之后,整理了一下衣冠,面向金主完颜吴乞买的方向,跳了一段金人朝拜时的舞蹈,这才长跪下去接受封册,金人的封册中说:“咨尔张邦昌,宜即皇帝位,国号大楚,都金陵。”
金人回去后,张邦昌走到宫殿里面皇上卧床西侧。宦官在大床的另外一侧放置一把椅子,张邦昌坐着接受大臣军员的祝贺。
可是,江山是流血打拼而来的,从来不是别人赠送而来的。大厅下面的群臣一个个各怀心事。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高兴,有的悲伤;有的愤怒,有的欢乐,他们的心思都全部写满在脸上。张邦昌看到这里,惶恐不安地站立起来,派遣合门侍郎传话说:“大家都看到了,我也不想当皇上,可是金人不允许;还有这么多大臣集体商议推举我,群众不答应、民意不可违背啊!我本来想以死抗争,可是为了天下黎民、生灵百姓,我迫不得已只能这样,并不是为了篡权当皇上的。”又传令让大臣不要觐拜他。
这时,自以为拥立新君有大功的王时雍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他板起脸孔,威严地扫视了一圈群臣,大声呵斥道:“你们还不跪拜祝贺,还在等着什么?!”
这些一向鼠首两端、见风使舵、有奶就是娘的尸禄官,听到这里,赶紧跪下三呼万岁。由于幸福来得太突然,张邦昌局促地搓着手,只是东面拱立着而已。
张邦昌当了皇帝,自然是很高兴。可是张邦昌毕竟是个读书人,他进士出身,熟读儒家经典,知道人心背向是最大的政治。加之他在官场浸淫多年,曾经知光州(今河南潢州)、汝州(今河南汝州),历任礼部侍郎、尚书右丞、左丞、中书侍郎、少宰,太宰兼门下侍郎等职务,对官场的渠渠道道了如指掌。
他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