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会盛德日隆,而老天如果还不帮助使我们顺昌的话,真是万无道理的。”
过了一段时间,他又上奏说:“天时人事,到今天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陛下你看看今日之势与去年相比较怎么样呢?我觉得朝廷的措置施设和各项政策,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啊。如果等到像‘维扬之变’那样的祸患发生之后,再斥逐大臣,就无法挽救灾祸了。汉代的时候有了灾异就会策免三公,今现在的宰相虽然有勋绩,但是他的才能可以办一个职务的事情,而学识不足以认清形势,希望另外选择文武全才、海内所共推的人才,把他提拔重用到宰相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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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言论戳中了宋帝赵构的软肋和要害部位,因为以儒家忠孝治理天下是宋廷的立国根本政策。他的论奏也赤裸裸地揭露了权贵贪图享受、不思进取的现状,导致吕颐浩等宰相权臣非常不满,他就被降职为礼部侍郎。
殿中侍御史赵鼎后来见到皇上,说起了张守无故被降职下迁的原因,皇上说:“因为他的资历比较浅。”
赵鼎说:“如果言事官没有其他过错,愿陛下不要阻沮他的直言锐气。”于是又把他升迁为翰林学士、知制诰。
中书舍人季陵对皇上的心事把握得十分准确。他也上奏说:“金人近几年经常南来侵略,导致我们生灵涂炭,城邑丘墟。也导致怨气积聚,灾异频繁,这也不奇怪。只要我们做正确的事情,谁能把我们怎么样呢!臣观庙堂之上并没有擅命自大之人,只有一些将帅之权过于盛大;宫阃之内并没有女人谒请之私,只有宦寺太监的陋习没有改变。今天将帅位高身贵,家温禄厚,拥兵自卫,慢慢养成了跋扈之风。去年派遣将士抵御敌人,曾经派遣王渊,但是他桀骜不执行命令;后来又改为任命范琼,而他又心怀怏怏。苗傅、刘正彦二贼乘间窃发,难道是一朝一夕的原因吗!后来勤王之师一到钱塘江附近,就开始拘占房舍,攘夺舟船,凌轹官吏,侵渔百姓,恃功益骄,谁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这些都是将帅之权太强大的原因。
宦寺太监宫人挠权揽政,日子已经很长时间了,不幸维扬事变发生时,这些大臣暗于事机,渡江之初,借着人员流失、职位较多的机会,得到了重要职务,他们从此窃弄威柄,经常轻侮守边将士和基层官吏,因此将士、官吏上下对他们都非常愤恨,因此才被乱军杀死了,这些都可以引以为戒。现在又听说大宦官蓝珪这些人,又准备被朝廷召回来了,他们的朋党相与庆贺,气焰益张,众召僧徒,广设斋会。他们还悼念在钱塘被乱军杀死的宦官,行路之人见到他们,怀疑他们马上被重新起用了,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这些都是宦寺太监的旧习没有改掉的原因。
自古天子出行巡查天下,一定用车拉着祖先牌位一起出发,表示对祖先的尊崇。前一段时间南渡时,事出仓卒,有司迎奉,不能按照往常的礼节进行。来到钱塘后,他们把太庙放在道宫而没有人看管;把神御放在河边而没有人祭祀;行路的人,见了都悲伤流涕。
现在驻跸健康已经几个月了,还没有听说按照礼仪祭祀祖先,安慰他们的在天之灵,《洪范》中就说这是礼仪的重大过失。
前几年盗贼杀戮长吏,就好像杀猪一般(如刲孤豚),残虐百姓,就好像割草一般(如刈草艾),朝廷权贵只会苟且偷生。朝廷允许花大价钱招安盗贼,而盗贼的钱财花完之后,就又再次叛乱,这样反反复复,就坠入盗贼的计策中了。
然而,元凶的罪行没有得到追究;忠臣的冤仇没有得到昭雪;黎民赤子的冤屈没有申诉;这些过错,我认为都是盗贼干扰破坏导致的。昨天太母临朝慰问,奸臣马扩上疏,认为上策是进入蜀地,中策是定都武昌,下策是定都江宁,我经常责问他为什么,他说‘天子必然害怕远距离跋涉,我由下策引导他到达中策,再由中策引导他到达上策。’这真是奸谋啊。马扩是西北部的人,知道关陕残破,不可以猛然前往,是准备先让皇上去蜀地以便达到他的私欲罢了。
最近我听到路人纷纷传说,銮舆在这里居住不长久,因此导致人情皇皇。因为人们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朝廷的赏罚禁止,人们都不相信。
这虽然是我自己半路听说臆度的,应当没有这回事,但是如果万一有此事,不是说明朝廷没有信誉吗?《洪范》中说,朝廷没有信誉,就犹如天气阴晴不定,说得就是这种事情。这些都是暴雨洪灾的征兆啊。
自从军兴以来,一方面让居民结保为甲,一方面改为巡查社团;一方面招募弓箭手,一方面又招募民兵,追赶呼叫急于星火,割剥逼迫侵于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