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关陕要隘。从现在的结果来看,究竟哪个是正确的,哪个是失误的?张浚口头上说,他外出川陕作为宣抚处置使,经营川陕抗金,现在看来他不过是想迎接陛下去川陕罢了。金人现在长驱直入,深入吴、越等地,至今还占领着淮甸,却没有见到一匹骑兵或士兵前来支援王室。
当年维扬之灾,圣上出走后有幸免于灾难,朝廷来不及了解真实情况,最后把功劳归到宦寺身上;钱塘之变,朝廷不能自救,而把功劳归于将帅。这样就导致陛下信任此曹货色,他们就有了轻视朝廷之心。黄潜善喜欢自己单打独斗而不能用人,吕颐浩知道使用能人而不知道任用贤人。这样,导致张确、许景衡抱恨而死,刘豫、杜充相继逃叛而去,凡是知机自重的人,往往卷怀退缩隐世去了。
而今天下不可谓无兵,像刘光世、韩世忠、张俊这些人,如果他们各率诸将,同心而谋,协力而行,何所往而不能克!但是他们兵柄既分,其情易睽,互不隶属;各自招收亡命之徒以张军势,各在效力小功劳以报主恩;胜利了互不服气,失败了互不相救,大敌一到,人人各自为谋,这怎么能够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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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之间,应当义同一体,庙堂负责发出命令,百官负责承禀执行,使将士知道有陛下,不知有大臣。大臣在外,事情涉及方方面面,他们难道可以作威作福、随心所欲吗?张浚现在在陕西,要处分军事,恐怕失去机会,让他随即便宜行事,这还说得过去;可是他竟然自降诏书,难道没有盗窃圣命之嫌吗?官吏责以办事,便宜行事也没有什么;可是他却随意安置从臣,难道没有忌器之嫌吗?以至于乱赐臣下姓氏,乱改寺庙匾额,像这类事情,就是乱象丛生,不治理怎么能行!这些都是张浚在外伤于太专导致朝臣效仿的啊。
上古三代之得天下者,是因为他们得其民心啊;得其民心的原因,是因为得到了民众的拥护。而现在民坠涂炭,无甚于今日。发掘丘墓,焚烧屋庐,六亲不能相保生活。而民众拥戴大宋依然没有改变,实在是因为祖宗德泽在人心而没有厌倦啊,现在所能依靠中兴的,就只剩下这一件事情了。然而人心无常,谁也不能保证不发生变化,陛下应当注意收拢人心。现今想薄敛赋税以裕民财,而用度阙口很大;现今想轻徭赋以舒民力,而大军师旅才刚兴起。圣上的罪己之诏屡次降下,忧虑民众之言屡次能听到,反复叮咛切至,但是人们都不相信这些。是因为民众只看权贵大臣怎么做,而不听他怎么说。臣以为只要陛下举事恰当,人心臣服,自然就足以结人之心。如果能把爵位赏赐给贤人,爵禄赏赐给功臣,刑罚施行给罪人,各种施设注措无不当于天理,天下不心悦而诚服的,从来都没有啊。臣愿陛下准备做什么事情,就让一二大臣提前考察,不偏听,不自能,无畏强御,无徇私昵,处之得其当则人心臣服,人心臣服则盗贼将自息而外患亦可消除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宋帝心事有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