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宋帝赵构虽然口头上一直说要御驾亲征,收复中原。虽然他还没有实际行动,但仅仅就是这个口号,就已经激发了宋廷军民的爱国热情。在张浚的统一指挥调度之下,韩世忠、王德、杨沂(yi)中、岳飞等人先后取得巨大胜利。
于是在绍兴七年(1137年)春正月,宋帝赵构在平江(今苏州市)下诏书说:“朕获奉丕图,行将一统,每念多故,惕然于心。将乘春律,往临大江,驻跸建康,以察天意。播告遐迩,俾迪朕怀。”
一天上午,宋帝赵构面谕众大臣说:“昨日张浚呈上了一些马匹,让朕去看了看,鉴定区别这些马匹的优劣及所产之地,我看后觉得都不差,比较满意。”张浚一听皇上主动说起来了马匹优良的事情,就赶紧趁机讨论起了“伯乐与千里马”的事情,劝说皇上识别重用人才。
张浚说:“臣听说陛下听到马蹄子的声音就能知道它是否一匹好马,是这样的吗?”
宋帝赵构自信地说:“就是的。听闻马匹的步骤之声,虽然隔着墙垣我也可以分辨出来它的优劣。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秘诀,凡是所有事物只有抓住它的本质内容,也就不难辨别它的优劣了。”
张浚引导着话语说道:“这些物品具有外在形色,或许容易辨别。常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只有知人最为困难。”
宋帝赵构说道:“是的,是的。人确实最为难以认知。”
张浚继续上奏说:“人材虽然难以认知,但如果一个人议论刚正,面目严冷,则这个人必定不肯为非作歹;如果一个人阿谀便佞,固宠患失,则这个人必定不可大用。”宋帝也以为然。张浚在这里说的“阿谀便佞,固宠患失”就是讥讽赵鼎揣摩宋帝心事退避江南,尤其是他嫉妒自己的功劳,争权夺利这样的行为。
看到朝廷正在讨论人才问题,徽猷阁待制胡安国不甘寂寞,也准备上奏替秦桧、赵鼎等权贵声援一下,赢得几许掌声。恰巧在正月上旬,翰林学士兼侍读朱震,因为疾病请求在外宫观修养,徽猷阁待制胡安国听闻之后,就给他的儿子徽猷阁待制胡寅写信说:“朱子发一直拖延到现在才要求离去,未免太晚了吧。当初左司谏陈公辅的奏疏上报给圣上之时,他若果依据正论力争辩论,那么他的进退之义就昭明了。他今天不发一言,默然而去,平生读《易经》有什么用呢!”
胡安国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陈公辅的奏疏痛批了胡安国等人依附秦桧、赵鼎,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打着学术研究、讨论的名义,任意退斥其他人士的现象。尤其是他们“复辄以私意取程颐之说,还把它叫做伊川之学,相率而从之,是以趋时竞进,饰诈沽名之徒,翕然胥效,倡为大言,转相传授。甚至被着为定论,自成一家等等。”这些批评讥讽到了胡安国等人的软肋,因此虽然胡安国不在朝廷,他也愤愤不平。
由于秦桧、赵鼎等人身处当朝要职,不便于陷于这些腐儒之争。因此胡安国作为秦桧等人的鼓吹手,按耐不住寂寞,决定争辩一番。
于是胡安国自己就亲自上奏说:“士大夫以孔、孟为师,这是自古以来的不易之至论。然而孔、孟之道不传很长时间了,自从程颐开始发明广大它,而后其道才可以学习一直到了今天。今天使学者学习孔、孟之道,而禁止人们不得跟从程颐之学,是进入室内而不由大门口进入啊。程颐的文章,在于诸经、《论语》、《孟子》中发其微旨,而探知了求仁之方法,进入德育之路径;至于那些鄙言怪语,怎么会是他的文章呢!程颐的行为,孝弟显于家中,忠诚动于乡里,不是他的道义,他一介也不以取予;高视阔步,难道不是他的行为吗!自从嘉佑以来,程颐与其兄程颢以及邵雍、张载,都是以道德名为世范,例如司马光、吕大防这些大儒,都在不遗余力地推荐他。程颐着有《易》、《春秋传》,邵雍着有《经世》等书,张载着有《正蒙》等书,惟有程颢未及着书。希望朝廷下诏诸位礼官,讨论故事,加封此四人封爵,载在祀典,比于荀、扬之列。仍诏馆阁把他们这些人的遗书比拟为《六经》,使邪说不得作难而道术兴起。”由于他是以学术为名,干预朝政、结党营私为实,聪明的宋帝赵构根本就没有批准他的请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由于朝廷在御驾亲征、攻打伪齐刘豫、收复中原等方面一直存在巨大争议,导致军心动摇,因此韩世忠这时带领军队退守到了楚州境内。
宋帝赵构因而面谕大臣们说:“淮阳攻取它们不难,但是要守住它们确实不容易。”
张守说:“必定是淮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