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不笑地说道:“卿今议论极为精彩。”
宋帝赵构对岳飞的威名早就有所耳闻,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大为震惊。认为他真是一个旷世奇才,只是需要重点关照和防范罢了。现在为了在御驾亲征过程中取得功劳,收服天下人心,宋帝赵构就当即把岳飞拜为太尉,继续除为宣抚使兼营田大使。
岳飞听说宋帝赵构又要御驾亲征,又这么器重自己,非常兴奋。他雄心勃勃,踌躇满志,数次要求面见皇帝,讨论恢复策略。他又用手疏上奏说:“金人之所以立刘豫为河南伪齐皇帝,主要是想通过刘豫统治荼毒中原,采取以中国人攻打中国人的办法,而他们完颜宗翰部队就可以休兵观看裂衅。臣想让陛下给臣一些时间月日,使臣拥提大兵赶趋京、洛,占据河阳、陕府、潼关等地,号召五路叛将前来归顺。如果这五路叛将归顺了,朝廷再派遣王师前进,金人和伪齐必定会放弃汴京而逃往河北,这样京畿、陕右等地就可以完全恢复了。然后再分兵攻打浚、滑,经略两河,这样的话刘豫很快就会被擒获,金人也就可以被消灭。社稷长久之计,就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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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用手诏回答他说:“有你这样的大臣,我还有什么忧虑呢。现在的进止之机,朕不从中牵制,你放心大胆地去干吧!”
接着,又把他召至皇帝自己睡觉的寝阁卧室,当面诏命他说:“中兴之事,一以委卿。”随后又带着他参观了一下宫廷内苑。
宫廷内苑是皇帝皇后、妃子们居住的地方,就犹如平常人家的卧室,那是根本不允许其他人随便进入的。因此,岳飞有幸参观这里,非常激动,感到了皇上对自己莫名的信任。高兴之余,岳飞写下了这首《从驾游内苑应制》:
敕报游西内,春光霭上林。
花围千朵锦,柳捻万株金。
燕绕龙旗舞,莺随凤辇吟。
君王多雨露,化育一人心。
紧接着,皇帝又任命岳飞节制光州(今河南省潢川县)。
在宋帝赵构准备御驾亲征、建立功业的大背景下,能征善战的岳飞与宋帝赵构的关系达到了蜜月期的顶峰。
又过了几天,宋帝赵构竟然破天荒地把年轻气盛的岳飞引入内殿召对。岳飞简直受宠若惊。因为不是非常、非常信任的人,皇帝是坚决不可能亲自召到内殿商议大事的,尤其是在内殿,商议的都是绝密级的军国大事。
宋帝赵构和岳飞简单谈了一下军事准备事宜之后,经验不足、年轻气盛的岳飞竟然违反了“交浅言深”“觊觎大位”的大忌。他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秘密奏请扶正建国公(宋帝赵构的养子赵昚)的皇子之位,当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后来见面上奏时,宋帝赵构给他说:“卿的话语虽然忠诚,然而手握重兵于外,此事并非卿所应当干预的事情。”岳飞没有想到,宋帝赵构一方面对自己极其宠渥信任,一方面又不与自己说掏心窝子的话,就憋得满脸通红,悻悻地退了出去。
岳飞退出后,岳飞的参谋官薛弼、侍讲学士高忠义又进来了,宋帝赵构给他俩说:“刚才岳飞劝谏朕建立太子,朕稍微批评了一下他,朕看岳飞意思似乎不高兴,卿自以朝廷意思去开谕他一下。”
薛弼是岳飞的部下,对岳飞毕恭毕敬,因此他只能简单地把宋帝赵构的话捎给岳飞,说:“圣上刚才说看到你不高兴,让我来劝导一下你。”
岳飞说:“请圣上放心,我岳飞怎么能是那样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之徒呢?况且这是圣上的家事,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高忠义对岳飞说:“交浅言深,这是人之大忌。岳将军如此英明,怎么能对皇上提及个人私事呢?”
岳飞说道:“我虽然是个武将,但是这些道理怎么会不懂呢?我只是考虑江山社稷大计罢了,那里顾得上自己的安危呢!我这样建议,至于皇上怎样考虑,那就另当别论了。只是我的一片赤诚之心,让皇上知道就可以了。”
高忠义十分欣赏和疼爱自己这个小师弟。等到薛弼离开之后,高忠义继续对岳飞说道:“岳太尉是青年才俊,英武逼人,自然是十分好事。作为同门师兄,我还是提醒一下太尉。”
岳飞说道:“感谢师兄的好意,但是我觉得没有什么啊。”
高忠义说道:“常言说‘伴君如伴虎’。皇上就是神龙,经常需要‘神秘莫测’,你怎么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呢?”
岳飞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对高忠义说道:“师兄有点想得太多了吧,事情不至于此吧?”
高忠义说道:“师弟,当年我与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