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力,耗费国用,何尝得到尺寸之地,而坏事有了许多。此等议论,朕也不在乎了。”
这样,特进、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临修国史张浚被罢职,为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
张浚这时心灰意冷,就想歇息一下,于是写下了这首《过严子陵钓台二首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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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笼烟半锁空,高台隐隐翠微中。
身安不羡三公贵,宁与渔樵卒岁同。
严光,字子陵,是东汉着名的隐士。刘秀即位后,多次延聘严光,但他隐姓埋名,退居富春山。这时张浚以严光自拟,就有了隐居的想法。
秦桧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赵鼎现在是首府宰相,因此秦桧在枢府只听赵鼎一个人的话。赵鼎以前非常厌恶秦桧,现在在秦桧的甜言蜜语、糖衣炮弹和物质贿赂下,反而深深信任他了。
赵鼎最初才担任宰相时,宋帝赵构给他说:“卿既然回到相位了,现在的所有执政,去留惟卿选择。”
赵鼎说:“只有秦桧不可离开。”
于是张守、陈与义等人听说后,就乞求罢去,宋帝答应了。秦桧当时不知道赵鼎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要求解除机务,宋帝赵构说:“赵鼎与卿相知,你可以安心了。”
秦桧受宠若惊,赶紧奔赴殿庐,起身向赵鼎问安,并向赵鼎说:“秦桧能得相公如此厚爱,更不敢自己要求离去了。”
都官员外郎冯康国后来也听说了这件事,就乞求补外,离开朝廷。
赵鼎为了进一步巩固权力,排除异己,就准备在朝廷里面大量起用自己的心腹。于是他上奏说:“自从张浚罢黜之后,蜀中士大夫都不自安。现今留在朝廷的几十个人,往往一时遴选。臣恐怕台谏以他们是张浚的乡党,或有议论,望陛下垂察。”
宋帝赵构说:“朝廷用人,只当论才不才。以前台谏好以朋党罪士大夫,如果罢免一个宰相,那么凡是他所荐引的,不问才否,一律罢黜。这是朝廷使他们为朋党,而不是所以爱惜人才而厚风俗的做法。”赵鼎尴尬地红着脸,顿首称谢而去。
赵鼎现在再次当了宰相,有人讥讽他无所施设,没有任何吏治措施,赵鼎听闻之后说:“今日之事犹如人患羸病,应当静以养之。如若反复加攻针砭,那么必定就伤到元气了。”
为了消磨文武大臣的进取之心,秦桧建议朝廷经常开展诗文大赛,让一众文人把心事用在虚无缥缈的字里行间;又经常举办各种文艺晚会,营造歌舞升平的盛世局面,让一众大臣整天醉生梦死,不再对他的政策进行干预。再加之“文人相轻”的毛病,大臣之间经常起争斗,无暇顾及朝廷政策。
权礼部侍郎吴表臣对这一切感到忧心忡忡,就进言上奏说:“我们现在实行的科举校艺,‘诗赋取其文,策论取其用’,这二者却说不可偏废。然而这两年以来的科举考试,经常是有人诗赋稍微优秀一些,就不再考虑他的策论是精是粗,就把他们录取使用了。以致于老成实学之士,经常有遗落之感叹。希望朝廷特降谕旨,今年秋试及将来省考,考生的呈文必须三场一同互相参考,如果诗赋虽然平常而策论精博,也应当录取,不可遗失。这样的话,四方学者知道了努力方向,也就不徒事于空文,而都有可用之实了。”
辅臣把这份奏章进呈给皇帝,宋帝赵构说:“文学、政事自是两个科目,诗赋只是文词,策论则必须通知古今。所贵于修学的人,就是为了修身、齐家、治国以治天下,如果专取文词,到底有什么用处呢!”于是在这个方面稍微有了改观。
由于胡世将、陈公辅等人一再批评赵鼎和秦桧等人,因此赵鼎上言说:“臣蒙恩召还经帷,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推辞了,结果朝廷再次派遣使者宣押,臣感深且泣。来到西兴地面时,又奉到宸翰前来促行,并且宣谕以图治大计,臣惶恐得无地措足。然而进退人才,乃是宰相的职分,而今清议之流都给了官职,比如刘大中、胡寅、吕本中、常同、林季仲这类人,陛下能重用他们吗?妨贤党恶,比如赵霈、胡世将、周秘、陈公辅这类人,陛下能离去他们吗?陛下对于这些人的处理都很为难,那么为臣何敢措其手呢!当年姚崇以十事献给唐明皇,终于导致了开元之盛,臣怎么敢认为我就是姚崇呢,而心中所怀所想的,不敢自己私下隐瞒,只有请陛下抉择吧。”赵鼎的奏疏进入后,皇上就把给事中胡世将试尚书兵部侍郎,把陈公辅等人相继补外离开朝廷了。
这样,朝廷就以观文殿大学士、左正奉大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