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面露不解:“关我们班女生什么事?”
齐妙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不小心把自己不爽的原因也说了出来。
因为他们班上的那几个女生莫名其妙说她的坏话,所以她不喜欢她们,又看到他跟他们班上的女生关系不错,所以她不高兴。
但她做不到像纪岑那么坦诚地承认自己不高兴,她从来就不是个直率的人。
纪岑有自己的班级,在自己班上也有朋友,她不能自私地要求他连自己班上的同学都不能亲近。
从理性上来说,齐妙想很明白,她是没有资格为此不爽的,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些女生说她坏话又怎么样呢,她们又没有说纪岑的坏话,她和纪岑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她的个人恩怨,和他无关。
可是她做不到理性。
他怎么能跟说她坏话的那几个女生关系好呢?
而且那几个女生今天还穿得那么漂亮,可她自己穿的那么土气。
而且她们还跟纪岑同班,学习成绩也很好,又会跳舞,多才多艺,可她什么都不会,上次月考,她虽然成绩进步了,但跟她们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齐妙想一下子就自卑了。
她们不满她跟纪岑走得近,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纪岑那么优秀,她们当然会为纪岑不值。
就连齐妙想自己都觉得,她凭什么呢。
凭什么能和纪岑做朋友,更不要说朋友以上的关系,就算纪岑真的对她真的有好感,她也不敢相信、更不敢接受。
原本认清这个事实就行了,但她又忍不住。
忍不住会吃醋、忍不住会不高兴,可她却不能告诉纪岑,因为她担心纪岑会因此觉得她小心眼。
齐妙想迅速低下头去。
“我随便举个例子而已。”齐妙想说,“现在顾旸已经走了,我也要走了,我妈妈还在等我。”
纪岑没说话。
忙完自己班上的事后,因为担心她已经回家了,纪岑几乎是跑过来的。
礼堂快熄灯了,再这样强行留她,只会让她妈妈担心。
而且就算跟她在这里吹上一晚上的风,也未必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
她虽然看上去乖巧,实则骨子里非常犟,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她宁愿把自己憋死,也绝对不会吐露一个字。
纪岑不是一个喜欢把问题留到明天的人,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也很犟,如果有一道数学题做不出来,激起了他的挑战性,那么他绝不会把这道数学题留到明天,哪怕一晚上不睡觉,他也要把这道数学题做出来。
但现在不是在做数学题,她不愿意沟通,他也只好退让。
最终纪岑叹气:“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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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齐妙想上了车,妈妈齐思从副驾驶上回头问她。
齐妙想说:“我们班的道具有点多,比较难收
拾。”
齐思哦了声,没怀疑,又说起晚会上的表演。
“本来我还担心你会怯场呢,没想到你还可以嘛。”
高情商的打工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讨好老板的机会,评价完自己女儿的表演,齐思又把话题转到了老板儿子头上,强行夸道:“你班上那些同学都演得挺好的,嗯,顾旸也演得很好,是吧顾总?”
正在开车的顾明周忽然被cue到,淡淡应了声:“还可以,不过你女儿演得好一些。”
齐思赶紧说:“您可别当着她的面这么说,不然她要得意忘形了。”
后排的齐妙想小声说:“我什么时候得意忘形了?”
齐思啧了声:“我这是告诉你做人要谦虚点。”
“我什么时候不谦虚了……”
齐妙想很无辜,她明明上车后一句话都没说,一直是妈妈在说。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正开车的顾明周蓦地低笑。
齐思立马拿顾明周的笑做文章:“你看吧,那么多话,顾叔叔都笑你了。”
“我可没笑你女儿。”侧头瞥了眼齐思,顾明周略一挑眉,“我笑的是你。”
此话一出,齐思面色微哂,齐妙想则是轻轻哼了声。
让你为了拍老板的马屁强行贬低我,被老板说了吧。
“顾总,我们都是父母的。”齐思小声对男人嘟囔,“我教育孩子,给点面子。”
顾明周说:“没有不给你面子,不过你女儿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