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一种既奇怪又可爱的生物,她们因为奇怪的理由莫名其妙的生气,却又因为某一句话,奇怪的消了气。
唐宁一句话说完,刘依儿便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好似刚刚被一场春雨浇灌过后的庄稼一样,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
一连三天都没变过的脸,突然换上了甜美的笑容,这让唐宁非常的不适应。
“听少爷的。”刘依儿非常乖巧的说道。
唐宁眨了眨眼,见这女人不像是说反话的样子,心中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扭头对将这张纸翻来覆去查看也没看出个中意味的沈括笑道:“梦溪先生可看懂了?”
沈括羞惭道:“唐公子大度,将家学传授沈某,沈某愚钝,却不能窥得一二,着实惭愧。”
唐宁听后叹了口气,沈括在学问一道上勤恳恭谨,若是他未曾参与到政治中,说不定历史便会因他改变。
只可惜在‘学成文武艺,买与帝王家’的封建社会,没有人不想当大官。
包括自己,如果不是知道了过几年的靖康惨案,以及赵家往后几位皇帝的尿性,他自己也想成为蔡京那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呼风唤雨的太师,好体会一把人上人的感觉。
历史没有如果,这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唐宁看着一脸惭愧的沈括,忽然觉得这个老人说不出的可怜。
指着纸张上的阿拉伯数字以及运算符号,花了两个时辰耐心的给他讲解了每一个数字以及符号的作用,沈括便像是得到了一个新玩具的孩子,不停给自己出题,然后自己解题。
刘依儿用手指头戳了戳唐宁,可怜兮兮的说道:“少爷,我没听懂。”
“没事儿,等沈老倌走了,我再教你。”
“天才啊,这样一来,解算题就简单多了!”沈括激动的攥着唐宁的手,语无伦次的说道:“多谢唐公子传艺!”
唐宁摇摇头笑道:“梦溪先生不必客气,家师曾经告诉晚辈,若遇可以传授之人,尽管传授就是了。
家师还说,算学一道,最好是从小开始传授,这样的话,比较好教授一些。
说来惭愧,晚辈本来是打算当做家学来传授的。不过既然梦溪先生今日欲知,告知先生也无妨,只不过晚辈有一事相求,还请先生答应。”
到底是老贼啊,一听到有事求他,立马换了一张脸。刚刚对这个人产生了一点好感,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沈括咳嗽一声道:“你先说,能不能答应的,还得看是什么事情。”
唐宁咬着牙哼哼道:“那您老人家在这等好了!”
说罢唐宁就去了后院,刘依儿则是甜甜一笑,对沈括说道:“沈先生,稍安勿躁,少爷一会儿就回来。”
沈括一点都不着急,摸着下巴开始做数学题,给自己出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横十七人,纵十六人,共多少人这么一道,然后就开心的提笔算了起来。
等唐宁捧着酒坛子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算出来了,瞅了瞅唐宁,感慨的道:“有了这些符号,太简便了。”
唐宁笑道:“先生是不知袖里吞金吧?这要比我的算法还要方便多了,只可惜我师父也不会,挺遗憾的。”
“哼,老夫怎么能不知道?只是那些商贾命都可以不要,就是这手法说什么也不肯传授。还说什么‘不遇知音不与传’,说到底就是些视财如命,敝帚自珍的家伙罢了。”
唐宁有些汗颜,自己正想着跟沈括搭伙做生意,让他托关系找茶酒局的人给自己颁发许可证呢,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针对自己来的……
抓了抓头,唐宁还是把酒倒在了茶碗里。酒香扑鼻,沈括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端起酒碗,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便赞道:“好酒!”
然后仰头一口饮尽,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又是一声赞:“好烈的酒!”
唐宁笑道:“这还不是极限,蒸馏法我现在掌握的还不熟,还要继续摸索,等以后,一碗仙人醉也不是不可能。”
沈括喘了几口气,上下打量了唐宁一眼道:“怎么,你就打算用这种东西赚钱?”
“是啊,先生认为可行不?”
“先别说老夫,就是你那二师父,知道之后都要扒了你一层皮。
入朝为官,你可以经商,但不可以是你本人经商。这在士人中,是令人耻笑的事情,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人拿这个攻击你。
此法不可取。”
“我凭自己本事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