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这件事情永远都在发生,谁也无法完全杜绝这种事情。但是呢,抄袭又分为愚蠢的抄袭和聪明的抄袭这两种情况。
聪明的抄袭,就是抄的连原作者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抄袭。
而愚蠢的抄袭,说的就是唐宁这种学艺不精跑出来丢人的家伙。
这首《淮上与友人别》,是唐朝郑谷所做。但是唐宁似乎诗背了不少,谁在什么时候写的却不怎么记,于是便惹了笑话。
念出这首诗之后,朱勔都快哭了。唐宁当时还有些得意,你看我这一首诗说出来,都把六贼之一给感动哭了,佩服我的才学吧?
现在看来,朱勔哭是因为唐宁太蠢了……
唐宁背对着那少年,脑门上开始往外冒汗。求助的目光投向朱勔,朱勔则是抬头看着天空,一副忧郁少年的神态。
“你,把头转过来。”
并不是唐宁的猎物发表的讲话,而是那个清秀的少年,一脸狐疑的看着唐宁脑后的马尾辫,轻声说道。
“你做什么?”长相极美的少年奇怪的看着同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清秀少年便在他的耳边小声回答道:“女郎,奴婢看这个人好眼熟啊。您还记不记得咱们去年刚刚搬来润州的时候,有个人骗了奴婢一个人炊饼,奴婢记得很清楚,他当时就梳着跟现在一样的发型。”
那少年神色一急,匆匆瞥了眼看热闹的何玉,见他没什么表情,这才松了口气,扭着清秀少年的耳朵低声道:“你要死啊,告诉过你多少次,在外面不要叫我女郎,叫我王兄,还有啊,你也不要自称奴婢,见到别人要说在下,跟我说小弟就行了。”
“哎呀!王兄,疼疼疼,小弟好疼……”
王兄这才哼了一声松开小弟的耳朵,然后小弟就把这份气撒在了唐宁的身上。
大步走过去,板着唐宁的肩膀,把唐宁的身子转过来,仔仔细细的审视了一番唐宁的脸,忽然间就抓着唐宁的袖子大叫一声道:“好哇!果然是你!你这个小贼!”
“你在说什么?”唐宁一头的雾水。
“就是你!你不要装模作样的!你化成灰在下都认得你!”
“你神经病吧!撒手,不撒手我可喊人了啊。”
“哇,你这人好不讲理。明明是你骗走了在下的一个炊饼,为什么你还要喊人。”
“你认错人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炊饼了,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你快撒手。”
“在下才不会认错人,你化成灰在下都认得出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多了,何玉也从小舟上跳了下来,站在王兄身边,不动声色的吸了吸鼻子,然后笑道:“王兄,你的朋友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用不用在下帮忙?”
王兄摇摇头道:“不必了,多谢何兄。”
随后她就看着唐宁,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这人分明就是那天在大街上遇到那个有羊角风的可怜人嘛,小燕八成是弄混了。
于是便往前走了两步,拉过小燕道:“你别碰这人了,说不定一会儿又发了羊角风,还要怪你。”
随后就一脸鄙夷的对唐宁说道:“上一次见你羊角风发作,还有些可怜你,本想着找个好大夫帮你看一看。
今日一见,没想到你只是个抄袭他人作品的无耻之徒,算我看错人了。
阿弟,我们走。”
唐宁一张脸憋得通红,瞅着那少年的背影吼道:“我没有羊角风。”
少年回过头,瞥了眼唐宁,脸上的表情非常不屑,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呵呵。”然后就走远了。
“王兄,您拦着小弟干嘛啊,他明明就是那个骗走小弟炊饼的小贼!”
“他不是,你记错了。”
“他就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王兄微微瞪了一下眼睛,小燕立马就闭上了嘴巴。回头看了眼唐宁,王兄皱着眉头说道:“我总觉得他的声音在哪里听过,却又记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的了。”
小燕想了想,点点头道:“您这么一说,小弟也确实觉得他的声音有几分熟悉。”
王兄忽然笑了,摇摇头道:“还真是有意思。今日他会来这里,想必日后也是准备进入竹柳书院就学的。那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有很多,到时候,咱们再看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家伙说话吧。
只是要离他远点,小心发羊角风的时候把咱们俩给误伤了。”
“嗯嗯,小弟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