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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婶手里拿着针线路过,奇怪的看着在原地打转的刘依儿道:“你在这笑什么呢?”
刘依儿学着唐宁唱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滴事儿都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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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秀州耽误了八天,这八天没有去书院,无论是唐宁的二师傅周怀还是竹柳书院的山长王仲显,都非常的生气。
犹以周怀为甚,自从唐宁第一天没去学院,王仲显告状给周怀之后,周怀几乎每天早上都会跑到唐宁家看一看。
知道唐宁不在家的时候,他心里的气消了一半。因为他知道唐宁不是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不去书院,而是有事情,出了门不在家。
但是他却为唐宁的不辞而别而生气,他准备等唐宁回来之后好好的教训唐宁一番。
在这种情况之下,昨天一个下午解决了两个问题的唐宁在第九天的早上被周怀揪着耳朵拽起来了。
刘依儿站在门口吐舌头,谁能想到这个鬓角发白的老头子跑的居然比她还快呢。
“哎呀师傅别揪了师傅,徒儿知错了,求求您饶了徒儿吧!”唐宁穿着一身单衣撕心裂肺的哭嚎,将一个十六岁少年挨了家长打之后讨饶的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
家里所有人都起来了,除了唐宁这个爱睡懒觉的家伙之外。听到这边的动静,一群人就跑过来扒门框围观,小石头还在一边暗爽,他刚照唐宁的要求独自一人把假山的水池换完水,此时对唐宁的不满已经到了极点。
周怀的车夫独眼老吴看着小石头,眼里的兴趣非常浓厚。他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好胚子,放在唐宁家里有些暴殄天物了。
牛婶小声对刘依儿问道:“依儿,那是谁啊?”
刘依儿也小声解释道:“婶婶,那好像是少爷刚认不久的师傅。有一天突然就跑到家里来了,然后少爷就当了他的徒弟。
不过依我看啊,也就是他师傅把少爷当徒弟,少爷却是不把他当师傅看的,按照少爷的说法,他更像是抱大腿而不是认师傅。”
这家里就没人把刘依儿当成一个普通的厨娘,天知道他们来之前,刘依儿跟唐宁孤男寡女的在这个家里呆了多长时间,要说两人之间没发生什么,就连刘依儿自己都不信。
况且知晓了刘依儿也是一个落魄的大家闺秀之后,牛婶就觉得刘依儿跟自己的经历非常相似,两个人惺惺相惜,牛婶甚至还觉得刘依儿不错,要是能嫁给唐宁就更好了,最近正在刘依儿疯狂的暗示之下,准备去跟唐宁说这件事呢。
唐宁求爷爷告奶奶的讨饶了半天,周怀最后才把唐宁的耳朵松开,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书院那边至少要打一声招呼吧?
你知不知道竹柳先生登门指着老夫鼻子问你的弟子哪儿去了的时候,老夫这张脸有多难堪啊?
知道为师为什么生气么?为师丢脸这不算什么,也不是头一次了。
为师生气是因为你就算书院那边不说一声,总得跟为师说一声吧?或许以前你一个人过习惯了,不知道考虑别人的想法,但你现在知不知道为师有多担心你啊?
你师娘在家里都把为师好生教训了一顿,说新收的徒弟她这个师娘还一眼都没见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跟老夫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