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宁又恰好和王苍碰面。这一次唐宁没有上前勾肩搭背,而是看着王苍憔悴的面容道:“王兄,昨晚没睡好?”
王苍抬头看了眼唐宁,然后叹了口气,重重点头。
唐宁笑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如王兄也给小弟说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没准我还能给你出个好主意呢?”
王苍又抬头看了眼唐宁,然后想了想,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说。
唐宁就笑:“你可以相信我呀,我们是好兄弟嘛!”
王苍犹豫了一下,就拉着唐宁进了教室。走到两人的位子旁,王苍跪坐在垫子上对盘腿坐在垫子上的唐宁低声道:“是这样的,书院的学生不是越来越多了嘛。”
“嗯嗯。”
“然后父亲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昨天好不容易被母亲放进了家门,结果就开始愁眉苦脸的抱怨。
我无意间听见,于是也为这件事情犯了愁,于是昨晚一夜没能睡好。”
王苍说到这,顿了一下,看向唐宁,期待的问道:“唐兄,你有办法莫?”
唐宁抱着膀子摸着下巴,细细思索了一阵子之后一拍脑门道:“没有啊!”
王苍伸出两只白生生的小手在唐宁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又收回来了,她恨不得掐死这个讨厌的人。
唐宁抓住王苍的手腕笑道:“王兄别那么生气,刚才小弟我是开玩笑的。”
王苍被唐宁抓住了手腕下意识就要喊登徒子臭流氓,话到了嘴边,却又咽回去了。不动声色的挣脱开唐宁的手,王苍皱眉道:“那就是说,你有办法了?”
“有是有,不过得跟先生当面说。”唐宁为难的道:“这种事情,跟你说了也没用。或者说,让你去转述,反而不好表达个中深意……”
“你什么意思?”
唐宁搓着手,笑呵呵的说道:“这话得去你家,我才能跟先生说。”
王苍冷笑一声道:“去我家说事情是假,看我阿姊才是真吧?”
唐宁理所当然的点头。
王苍伸出手指头指着唐宁道:“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唐宁伸出手,将王苍伸出来的白嫩食指攥在手心,咧嘴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没关系,以后见得就多了。”
王苍到底还是受不了唐宁这种跟男人都能暧昧的家伙,硬生生的把自己手指头从唐宁手里抽出来,红着脸说道:“你你以后不要这样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不习惯。”
唐宁才要说话,陆陆续续的就有学生进来了。站在门口等学生们都进的差不多了,王仲显也走了进来,喊了一嗓子,就坐在前面开始上课。
诗词歌赋翻来覆去的讲,从韵脚讲到对仗,其余的学生都在跟着王仲显一起念叨的时候,只有唐宁在神游天外。
王仲显看到了,却没有管。反正罚这小子去抄书就行了,之前说了气话,让他抄两千遍论语,他虽然没抄两千遍,但二十遍还是有的。
抄书也是学习的一种方式,他小时候就抄过书,对此他深有体会。
下了课,王仲显就忙着继续给下一个组的学生上课。唐宁等人自然是离开了书院,临出大门之前,王苍叫住了唐宁,要他晚上来家里。
唐宁自是欣然应允,跑去木匠铺里将自己为了泡妞准备的礼物取走一个之后,就风风火火的回了家。
进了家门就直奔书房,坐在书桌前沉思片刻,便提笔写下了《论学校分班与科目划分》。
一直写到了晚上,刘依儿跑来喊唐宁吃饭。唐宁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然后就匆匆的赶往王仲显家中。
王仲显好不容易回了家,对自家这个婆娘怕的厉害。眼下正窝在自己的书房不肯出来,知道唐宁来拜访之后,就怒气冲冲的从书房里面直奔大门。
唐宁是蹭沈家马车过来的,见王仲显从大门里头出来,还未等他说话,便从马车上抱着一坛子酒跳了下来,往王仲显怀里一塞,高声道:“弟子唐宁,前来拜访竹柳先生。”
这一嗓子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吼出来的,王仲显抱着酒坛子大怒,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喊出来好叫你师娘听见。
唐宁说是,王仲显就把酒坛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霎时间酒香四溢,王仲显只觉得一团浓香的酒气直扑自己的鼻腔。不由得暗自后悔,唐宁这是带了一坛好酒给自己啊。
唐宁垂头看着洒了一地的酒水和碎了满地的酒瓮碎片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