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闷响,老翁将手摇筒里面的孛娄倒在了王诗的手中。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对王诗拱了拱手道:“贵女所问之事,想必贵女心中自有分晓,老汉便不多嘴了。”
王诗红了脸,道:“我……我有什么分晓,我没有分晓。况且我又没想问那人是谁……”
慌乱之下王诗不打自招,老翁心中暗叹,刚才那位公子不愧是身具异象之人,揣度人心竟精准如斯。
为了不让王诗尴尬,老翁便选择性的忽略了她的不打自招,而是哦了一声,又问道:“那老汉斗胆请问,贵女欲知何事啊?”
王诗垂着头,眼神一直放在自己手中那五粒洁白的糯米花上。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老翁自知她心中忧虑,于是便呵呵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贵女不必害羞,老汉每年,也就来这地界一次。
况且今年之后,兴许还来不成了,所以贵女不必在担心老汉把您的事情到处说,老汉没这么大嘴巴。”
王诗脸红红的,她听了这话,连忙摆手道:“老前辈,奴家不是这个意思……”
老翁便摸着下巴含笑道:“那贵女是觉得与老汉有男女之分,不便开口?”
王诗更加的害羞了,她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点点头以表达老翁所言的准确性。
老翁哈哈大笑道:“老汉今年七十有三,您看看老汉这头发,已是如白雪一般。
在老汉眼中,贵女便如晚辈,为晚辈排忧解惑,是老汉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老翁说着还拍了拍王诗的脑袋,这动作让王诗两眼一红,差点哭出来。
以前爷爷还在的时候,就很喜欢拍自己的脑袋,夸自己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娃。
小小的动作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王诗便小声将自己心中所想之事说了出来。
“老前辈,奴家只是想知道。为何奴家本不喜欢他那样的男子,最近却总是想起他。
有时候还会在梦里梦见他,明明他对奴家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奴家是打定了主意拒绝他,但又非常期待他能回来找上奴家。
不敢跟他单独相处,又非常享受与他聊天时的感觉。明明只是个满口胡话的坏蛋,但却总忍不住相信他说的话。
老前辈,请问您能给奴家解惑么?”
老翁听得满头大汗,心说这跟算命搭不上边了啊。之前那位公子教给自己的话,也派不上用场了啊。
那位公子只教了自己,若问起她的如意郎君是谁,就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等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
没成想,如意郎君是谁人家心里已经有数了。听这意思,估计是早就喜欢上人家了。
大冬天的老翁忍不住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可咋办啊?事情都答应人家了,总不能给办砸了吧?
自己是算命的,不是洗脑的啊……
清了清嗓子,在王诗殷切的目光中,老翁沉吟片刻,只能中规中矩的回答道:“贵女所问之事,老汉恐怕无法解答……”
“为什么?”
“从贵女的描述来看,贵女口中之人,似乎是个只会花言巧语的骗子。对于您这种大家闺秀来说,这种男子并非良配。
况且他今日能对你说出甜言蜜语,明日也能对其他的女子说出同样的话。
当然,这仅仅是老汉的一面之词。毕竟老汉还未当面见过那男子,究竟是怎样的人,老汉也无法下定论。
唯一能够提醒贵女的,便是在如意郎君的人选上,要慎之重之。老汉观您面相,似乎您身边有一位面容俊朗,家底殷实,谈吐幽默,学识渊博的少年。
贵女不妨多注意一下他,说不定他就是您的如意郎君呢?”
老翁说完这番话都为自己的机智感到佩服,一来劝王家贵女把目光转移到那位公子身上,二来又把王家贵女之前的心上人说成一个花言巧语的骗子。
这样一来,王家贵女再遇到那人的时候,想必也会多一分提防,不再那么容易就被人家给说的动心。
这也算是变相给那位公子创造机会了吧!
王诗极度的困惑,她仔细的想了想,发现自己身边似乎没有老翁口中的那种人。面容俊朗?
东京城里面面容俊朗的少年人有好多哦,唐宁长得虽然也不错,但俊朗二字在王诗看来还是有些搭不上边。
长得像个女人,怎么就能配上这俊朗二字了?
家底殷实?神潜和朱勔在第一条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