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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紧,周大人要求所有人在卯时前集结完毕,如有耽搁,军法处置。”
唐宁一听,便连忙道:“那咱们这就出发,边走边说吧。”
孙贺点了点头,两人便步履匆匆的朝院外走去。
路过抱着膀子在门口打盹的师兄,唐宁拱了拱手道:“师兄,我走啦!”
师兄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唐宁,最后点了点头道:”注意安全。”
然后便继续闭眼打盹,估计他心里很郁闷,刘依儿可不会像唐宁一样动不动就给他发额外的银子。
出门见了两匹马,唐宁便站在其中一匹灰马前发愣。
孙贺跳上了其中一匹马道:“督运使,搞快点啊。”
唐宁搓搓手,羞赧道:“我不会骑马……”
这话一出,连马都翻了个白眼,你不会骑,你站旁边看我这么半天做什么?
无奈的孙贺只好把唐宁抱上了自己这匹马,然后一抖缰绳,马儿飞奔出去。孙贺又打了一声唿哨,后面那匹灰马也跟了上来。
才跑了没一会儿,唐宁就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很不舒服,有种想吐的感觉。
自己不会是晕马吧?唐宁心中暗想,那可就太糟糕了。
晕车还能吐在车里,晕马的话,那画面太美,唐宁不敢想。
忽然想起刚才孙贺对自己的称呼,唐宁便出声问道:“孙哥,你刚一直叫我督运使,是什么意思?”
孙贺笑道:“自然是字面意思了,待您去了军中报道,您的职位便是督运使。”
唐宁一听,很兴奋,他说道:“督运使这官听上去好大啊!我师父是转运使,听说还有什么节度使,督运使好像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孙贺哈哈一笑道:“确实听上去很响,实际上却是‘督解漕运令史’的简称。论官职,其实只是个从九品的军职文官而已。”
“……”
听到这番话,唐宁想吐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路两旁的景色飞速的倒退,马究竟是跑的比马车快。不一会儿,便已经到了城北,虽然还有一段路要走,但孙贺见唐宁面色苍白,憔悴的厉害,就只好停下马,两人在一棵树下休息一阵子。
看了看天色,还未大亮,还有一点时间。
唐宁一边深呼吸,一边没话找话的问道:“孙哥啊,你知不知道咱们这次要去跟什么人打仗啊?
我在家里面一直想一直想,我觉得要是去剿匪的话就好了。”
孙贺摇头失笑:“剿匪何须出动江东南地区的兵力?咱们这一遭,是去跟西夏人碰的。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忧虑,镇江军里面只抽调了一千人作为押送粮草的队伍。其实你们的任务就是把粮草押送到,然后再去给西军那些人打打下手,干干杂活就可以了。
完全不用担心会上前线,就算是你们愿意,西军那些鼻孔朝天的将领也不会答应。更何况如今西北地区是章楶(音杰)为经略使。
这人能耐是有,但眼高于顶,就算是选用去送死的死士,也不会选江东南这些走路都歪歪扭扭的士兵。
所以您根本不用担心,刘公事和周大人之前说的那么严肃,就是希望让您认真起来而已。”
唐宁点头苦笑道:“这个我倒是想到了,我就说要是战事到了我这种臭鱼烂虾都要上前线的地步,那还真是很危机了。”
孙贺大笑道:“所以这一番,您的主要任务就是押送粮草,次要任务是观摩学习。周大人将您安排在这个位置,自然有他的用意,一般来说,若是您身为督运使斩获首级,是有资格进京面圣的。”
“还有这种说法?”
“当然了,毕竟粮草督运可是一项苦差事。自古以来便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押送粮草的队伍从来都是敌人的主要目标……”
“你们这帮人说起鬼话来怎么一套一套的啊!”唐宁愤懑的大叫:“刚才还说不危险,现在就成了敌人的首要目标了!
你们天天说我长了两片嘴,正反话都能说,我看你们才是!”
孙贺耸耸肩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等到了环州就好了,西夏人再强,也不会跑到穿过边军的层层防守把您杀掉的。”
唐宁心中冷笑,心说再过个十几二十年,那个抱着同样想法的赵佶就全家被金人给抓走了。
“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督运使,该起来赶路了,否则的话,周大人是要以延误军机来处罚咱们俩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