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终身,我要是走了,万一没回来,岂不是把人家给耽误了吗?”
“……”
唐宁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早就发现唐宁不对劲的齐献瑜赶忙给唐宁掐人中。
悠悠转醒之后唐宁大叫一声:“气死我啦!”
齐复尴尬的笑笑道:“所以我说姐夫您要是不行的话,不答应也是没问题的。滁州知州确实有点……”
唐宁指着齐复的鼻子怒道:“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你叫别人听听,你之前说的那是人话吗?
西夏人怎么了?西夏人怎么就比你厉害了?他们不是人?他们难道有两条命?
齐复啊齐复,我看你在山寨上不是挺厉害的吗?被孙贺抓住之后也嘴硬是自己碰晕了才被抓的,怎么只有窝里横的本事,去了外面就什么都不是了啊?”
齐复的脸涨的通红,豁然起身,脑袋磕在了车顶棚上,然后又坐了下来,辩解道:“我没有窝里横!
只是西夏人真的很厉害!
我爹我娘就是因为西夏人的兵乱才从秦凤路一直逃到了这里,我家也是因为西夏人才家破人亡。
那时候我家有五十个护卫,家丁中能作战的也有一百余人,结果却连二十几个西夏人都抵挡不住。
官兵把他们放了进来,就代表着官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那我还去做什么,去送死吗?
你懂什么!”
唐宁嗤笑道:“如果人人都是你这个想法,那还要边军作甚?
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康庄大道千万条,西夏人分出小股部队绕过边军的防御,袭击我腹地也非不可能之事,你怎么就知道是官兵把他们放进来的?”
“我……我……”
“你今年也有十七岁了吧,再有一年就是成年人了,该承担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了。
你怕
死,我不怪你,也不生气,因为我也怕死。
但你怕西夏人,我这一点非常的想不通。
听郭安说你的本事不错,手持短兵还能在长兵的重重包围之中脱困,不得不说这便是你的本事。
习武之人理当无所畏惧,可你看看你的样子,像是习武之人应有的样子吗?如果教你本事的师父听到你说的这番话,你想一想,他会不会生气?”
“不会。”齐复摇头:“二当家的死了,死人是不会生气的。”
“呃……那如果他还活着呢?”
“他是个哑巴,他生气了我也不知道。”
“……”唐宁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好,那你师父的话题咱们先不说。
我且问你,西夏人是不是人?”
“自然是了。”
“既是人,怕他作甚?”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才十七岁就觉得自己不如别人。等长大了以后岂不是要因为自卑而死?
自信点,相信自己,你可以做到的!”
十七岁的小伙子还是好忽悠,一番话下来齐复的眼睛里已经燃烧着熊熊战意,此时若是跳出来一个西夏人在他面前,他一定会跳上去与西夏人大战三百回合。
唐宁这边说完了,齐献瑜就发问了。
她一问,就问了个很有深度的问题:“滁州知州的女儿怀孕了没有?”
唐宁和齐献瑜在话题的相关程度上有点远,齐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道:“这个应该是没有。”
“怎么还应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话说清楚点。”
“没有没有,上次她给我写信是七天前,那时九斗山还没出事,她在信中也没提她怀孕……”
“你们什么时候私定的终身?”
“大概半个月之前吧。”
听着这姐弟俩的对话,唐宁想说话却又不敢说。古人在这方面看样子不算开放,怎么这姐弟俩能把这种事情摆在台面下说呢?
转念一想,觉得也算是可以理解。
毕竟齐复如今是齐家的独苗,齐献瑜身为她的姐姐,自然会操心这方面的事情。
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放下茶杯的时候齐献瑜就已经看向了自己。
唐宁抬抬右手道:“你们俩继续,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齐献瑜翻了个白眼道:“要用到你了,你没听见可不行。”
唐宁挠头道:“你们老齐家繁衍后代的事情跟我唐宁有什么关系?就算对你来说我是个工具人,你也要知道我是个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