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土豪在这里修建宅院,有情调的土豪栽种了一大片桃树。
可惜未到桃花开时,而且即便是开花,也不是今年能开的,这不免令人有些遗憾。
王诗看到那一大片光秃秃的桃树,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唐宁家中的梨树。
如今正是梨花开的时候,唐宁以前就经常说等梨花开了,让王诗到他家去赏梨花。而如今梨花已开,人却未在,不免有些伤感。
与王诗预料的不错,当几人来到锥子峰顶峰俯瞰着远处的上湖时,天色都接近黄昏了。
神潜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衣服就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紧贴着他的身体,把他丰满到走形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
朱勔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他们俩能够咬着牙坚持爬上来,还是挺叫王诗意外的。看他苍白的脸色,王诗决定还是不要打击他俩了。
两个胖子忙着喘气说不了话,小青,王三身为下人,在主人与好友同游的时候,也不敢轻易说话。
王诗和张景明都望着上湖出神,于是在这座山峰沐浴在天边夕阳的光辉之下,依旧是一片宁静。
张景明摇了摇扇子,忽然道:“如此美景,可惜唐兄不在。”
王诗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唐宁这个家伙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弄得王诗天天想他想的厉害。
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一路上是否安全?心里有些后悔,现在可算知道王昌龄那一句‘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意思了。
想到唐宁身在军中,王诗就忽然想起之前神潜所说,他要去军中的话。
于是王诗便回头看向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喘粗气的神潜道:“神兄,你之前说的去军中,是什么意思?”
神潜摆了摆手,指了指朱勔,意思是自己说不了话,让朱勔代替回答。
朱勔也在忙着喘气,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可能一句话都说不全,就又指了指张景明。
张景明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意思,就是字面含义而已。
唐兄走后,我们
三个不管做什么都觉得无聊。思来想去,便觉得其实是很羡慕唐兄。”
“为何羡慕?”
“他们两个之所以成天纸醉金迷,不是因为钱多花不完,也不是因为喜欢过声色犬马的日子。
而是因为他们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做。
虽然他们还可以读书,但你看看他们的长相,长得就不像是读书的那块料,比起在下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也不能强求他们……”
“张便宜,老子们还没死呢!”神潜忽然间骂了一句。
张景明随便的拱拱手算是告罪,然后便继续说道:“在这种情况之下,一个好兄弟突然去了军中,还当了官,这对他们的打击是很大的。
于是某天夜里我们三人便商议了一番,决定追随唐兄的脚步,也去军中算了。”
王诗憋了半天才说道:“你们跟他又不一样,他是关系户,有他师父在,他当个官是绰绰有余。”
朱勔道:“小爷有钱,家里有的是钱,当官不也是绰绰有余么?”
神潜接道:“多余的就不说了,本少爷比他有钱。”
张景明收起折扇指了指自己道:“我虽然没钱,但论才学,张某并不觉得会输给别人。即便是唐兄,张某也有自信在某一方面能够胜过他。”
神潜和朱勔一齐挑了挑大拇指:“不要脸这方面,你张便宜略胜一筹。”
王诗点头道:“好吧,他们俩就先不提了,那你为何又要去军中呢?
你有才学,又是书院中的佼佼者。父亲私下曾经说过,以你的本事考取进士,明年有些吃力,后年稍微有些困难,但只要再苦读三年,考取进士对你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你为何不考去个进士呢?”
“太平淡了啊。”张景明摇摇头道:“我辈读书人,寒窗苦读十载,最后就是为了考取功名,一朝得入凤凰池。
但人人都是如此,实在是过于平淡。
反正习得文武艺,最后都是要货与帝王家。
这样的话,去军中和考进士从本质上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况且进入军队于我而言,也是一件趣事。
若能成为一名祭遵、杜预、周瑜、贾复那般的儒将,名留青史,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王诗摇摇头道:“我还是不能理解。”
张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