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日那个在厕所里面被自己刁难的家伙。
唐宁认识他,他却不认识唐宁。因为唐宁那天只是在外面跟他说话,却未让他见到自己的模样。
这人走到水井旁,冲唐宁拱了拱手,算是打个招呼。然后就自顾自的提了一桶水出来,洗了一把脸。
唐宁见他不认得自己,心中便松了口气,于是便用细柳枝子蘸上盐刷起了牙。
正刷着,齐献瑜又过来了。见了唐宁,翻了个白眼。昨晚这家伙咸猪手的事情,让齐献瑜又羞又恼。
这混蛋总是这样,动手动脚的时候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但一旦进入正题,就怕的跟个鹌鹑似的。
离得远远的就没好气的朝唐宁喊到:“喂,帮我提桶水。”
唐宁看是齐献瑜,便准备提桶水给齐献瑜送去。没想到拉屎不带纸兄却已经拎着一桶水嘿嘿傻笑着跑过去了。
齐献瑜瞅着不带纸兄,张了张嘴想说我没有喊你。但人家已经把水提过来了,便还是礼貌的盈盈一礼道:“多谢将军。”
不带纸兄憨笑一声道:“想不到军中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令在下大开眼界。姑娘不必客气,却不知姑娘芳名?”
齐献瑜抿着嘴一笑,不带纸兄便好似被齐献瑜这莞尔一笑勾去了魂一样,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奴家不过是军中一名小小的金疮医,将军不必知道奴家的贱名。”说完便剜了在一旁乐呵呵看热闹的唐宁一眼,然后提着水,又给那人施了一礼。
“多谢将军帮奴家提水。”
“哦……哦,不用客气。对了,不知道姑娘要去何处?这通水太沉,还是我送去你的住处吧!”
“不必了。”齐献瑜摆了摆手,然后便提着桶,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
一阵风吹过,垂柳轻轻滑过不带纸兄的脸颊,就好像齐献瑜那轻轻的一笑,滑过他的心脏一样。
那种轻柔而又略带痒意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娶回家。
唐宁漱完了口,才把水桶放回井边,一边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嘴,一边走过去拍了拍不带纸兄的肩膀道:“别看啦,人都走远啦。还有啊,你这口水都快够一桶的了,注意点形象啊,老兄。”
不带纸兄这一下才如梦初醒般的
闭上嘴巴,然后又用袖子擦了擦嘴,结果弄得满袖子都是口水,看的唐宁一阵嫌弃。
转头欲走,却被不带纸兄扣住了肩膀。
巧的是他扣住的正好是唐宁的左肩,这一下似乎是把伤口给弄裂开了,唐宁疼的嗷一嗓子就叫出了声。
不带纸兄大惊,心说这家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纸片人?自己也没多用力,他怎么疼成这样?
要说他是装的,可也不像啊……我靠,血都流出来了。
唐宁捂着自己左肩,瞅瞅肩头衣裳被鲜血浸红,就有些欲哭无泪。
难不成自己这具完美无瑕的肉体要落疤了?天哪,想一想都觉得生无可恋。
于是瞪了眼不带纸兄,唐宁便愤愤的往齐献瑜那边走,准备找她给自己上个药,顺便包扎一下伤口。
不带纸兄紧跟着唐宁满脸歉意的说道:“抱歉啊,这位兄台。在下……在下不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小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是再跟着小爷,小爷生气了可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决的事情了。
走走走,别让小爷再看见你。”
不带纸兄心中有愧,自然对唐宁言听计从。站在原地瞅着唐宁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不对。总觉得这个自称小爷的家伙,自己跟他打过交道。
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不带纸兄顿时火冒三丈。
昨日那个在茅厕里刁难自己的混蛋,可不就是小爷小爷的自称么?
自己出来之后本想着教训他一顿,结果到最后都没找到他。晚上睡觉,梦里都是那个混蛋无耻的笑声。
不过虽然都是自称小爷,但有如此口癖之人也非天下独一份。他还记得那个混蛋的声音,和眼前这家伙有些相似。
想了想,不带纸兄决定让这个人说那个混蛋在茅坑里面对自己说的话,以此来做对比。
“站住!”
唐宁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转头怒道:“有完没完?一惊一乍的在这干嘛呢!”
“我不多耽误你,你说一句话,说完就走就成。”不带纸兄斜睨着唐宁,这个动作让唐宁心跳加快,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