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不打得赢关我鸟事?天下太平不太平与我何干?我就过我自己的安安稳稳的小日子,比什么都强。”
程羊怒道:“好好一个男子汉,不去建功立业扬名立万,躲在一个小地方当个小破官有什么出息!”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比起现在这种满世界跑的日子,我还真就喜欢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朝九晚五,回家就跟老婆敦伦的日子。”
程羊看着唐宁,满脸的怒其不争:“你小小年纪,今年才刚刚十八岁,怎么脑子里的想法,比老夫这个五十多的老头子还要显老?
你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行了,老头子,你甭说这些了。同样的话,我师父都跟我说过不下十次了。”唐宁撇了撇嘴,自己从小接受的教育就不是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要不是赵煦对自己太好,导致自己总觉得对赵煦有所亏欠,自己是吃饱了撑的跳出来帮赵煦鼓捣新军,照看这片新政策的试验田。
随后唐宁便自顾自的走了,只留下程羊自己在风中凌乱。
老头子很无奈,他自己很羡慕如唐宁,如王安石,如司马光这类的人。
他们有智慧,有脑子,改变现状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难。
可他自己只有两膀子力气,就算是想要做些什么,也只有把别人脖子拧了这点本事了。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自己也变得智计百出,变得走一步看三步,那自己绝对会做一系列对圣朝有利的事情。
然而他没有,所以听到唐宁的那番毫无上进心的发言,程羊觉得唐宁这是在暴殄天物。
站在原处愣了一会儿,程羊决定自己一定要把唐宁改造成爱岗敬业的优秀青年。
到了凤州,就离青塘不远了。再走一周去兰州,就可以和游师雄会合了。
游师雄这个人,唐宁有点印象。觉得自己在哪儿听过他的名字,却又记不起来。
但唐宁很清楚一点,在大宋,能让自己对他的名字感到耳熟的人,那肯定不是一般人了,举几个例子,折可适啦,种师道啦,甚至是那个目前看不出任何会成为反贼的方腊。
想必这个游师雄,也一定是有很大本事的人。
第一日的募兵工作并不顺利,大部分的秦凤路百姓还是抱着观望态度。
他们是缺钱,但他们更缺的是安全感。镇江军士兵的待遇诚然很诱人,尤其是家属的待遇,更是让他们蠢蠢欲动。
但秦凤路常年的大小战役告诉他们,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想要获得什么东西,就要先付出些什么。
更何况镇江军这帮大兵,脸上连字都没刺,是不是正规军都不好说。
“军爷,俺不是不信你们,俺就是觉得,您们脸上连字都没刺,这……俺还没见过这样的军爷呢……”
很不巧,这个路人随便一问,就问到了神潜头上。
神潜是什么人啊,抬腿就是一脚给那人踹了个趔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刺字?本少爷跑来当这该死的大头兵,已经是委屈了少爷我,还想往少爷我脸上刺字?
我呸!
你是哪来的憨货,快滚远些!你妈妈滴,少爷我今日大好的心情就被你这憨货给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