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开了有两个月了,都没什么事。润州另外一家医馆开在府衙边上,齐献瑜的医馆位置偏僻,也谈不上什么竞争不竞争的。
两个月下来没发生任何事,唐宁就没太在意了。齐献瑜喜欢当大夫,她会经营好这间医馆的。
但今天居然有人跑来说医馆出事了,这可不是小事。
医馆出事不外乎两种,一种是遇到撒泼打滚的无赖,另一种便是医疗事故。
唐家是医馆的靠山这件事,润州城里面有点身份的人基本都知道。毕竟那个美貌的大夫就是唐大少爷刚娶了不久的小妾,当初吃席的时候,大家都见到过。
所以无赖跑去耍无赖应该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医疗事故这一个答案了。
唐宁匆匆换上了衣服,骑上阿灰就出了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开医馆最怕的就是这种事了。
一路上马不停蹄,阿灰也感受到了唐宁急切的心情,跑的比平时快了些,甚至连路边的青草都没看一眼。
很快唐宁就赶到了医馆,家里的一个护卫被分到这边负责保护医馆不受泼皮无赖的打扰,见到唐宁骑着马过来,急忙道:“将主,您可算来了。您快去劝劝二夫人吧!”
“她怎么了?”
“唉,您进去就知道了……”
这人话说的云山雾罩,唐宁心急如焚。生怕是齐献瑜在寻短见,跳下马就直奔医馆大堂而去。
进去一看,一具棺材静静的躺在大堂中央。几个请来坐堂的大夫坐在椅子上摇头叹息,左右不见齐献瑜的影子,唐宁心里就咯噔一下。
眼睛一下就红了,都不用酝酿,眼泪就开始往外冒。
“瑜姐!瑜姐!齐献瑜!你人呢!”唐宁大喊道。
喊了好几嗓子也没人吭声,唐宁就把目光放在大堂中的那口棺材上。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唐宁使劲的摇着头,喃喃自语。
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棺木上,唐宁不由悲从中来。刚要大哭,就听一阵喧哗声从医馆后院由远及近的传来。
“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俺家夫君吃你的药吃死了,现在人都躺在棺材里了,你怎么还敢说这种话,做这种事?你是人呐?
俺要报官!俺这就去报官!俺就不信,青天大老爷会跟你这种人面兽行之人狼狈为奸!”
这声音一听就是一个泼妇,嗓门大的堪称无边无际。
“这位夫人,我现在还尊称你一声夫人。我是个大夫,人死没死,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你跟你的夫君不过是想要钱罢了,用得着花这么大成本,演这么一出戏吗?
况且既然你说你夫君已经死了,那我只是提议在他身上切一刀,为何你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说实话,你们……
哎呀,夫君,你怎么来了。”
唐宁揉了揉眼睛道:“没事,我听说这里出事了,就过来看看。怎么样,你没事吧?”
说话的自然是齐献瑜,见到唐宁眼睛红红的,又看到唐宁一只手扶在棺木上。然后又见家里的护卫正在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齐献瑜多聪明的人,一下就想通了原委。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唐宁道:“夫君呐,您刚刚没误会什么吧?”
“岂不闻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你夫君我,向来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见到有同胞死在这里,便不免潸然泪下。
夫人不必在意,这是夫君我的坏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