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夏军后方的路上,唐宁重操旧业,像个推销员一样把种朴跟折可适按在地上灌迷魂汤。
俩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尤其是种朴。
他就是想问问唐宁怎么练的兵,这些士兵是怎么能够做到耐力这么好的。
但话题是如何从怎么练兵,变成怎么煲汤才好喝的,他绞尽脑汁也回忆不起来了。
折可适听的头都晕了,他连忙止住正在感慨酱油味道不好的唐宁道:“好了好了,指挥使之大意,折某已然了解了。就是你口中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佐以食补,便可训练出如镇江军这般体力上佳的猛士出来?”
种朴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初衷,也赶紧说道:“没错,可适所言,是否正确?”
唐宁想了想,觉得自己跑题跑的也有点严重,于是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确实如此。”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折可适拱手道:“指挥使深明大义,实令折某感激不尽。”
唐宁纳闷道:“这等小事,怎么就扯到深明大义上了?”
种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啊,真不知道你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你这种办法已经超越了练兵之术,已经可以称得上是锻体之法了。如果你没有骗我们,那么这套锻体之法便是老少咸宜,男女皆可使用的。
如果这样都不是锻体之法,那什么还算是呢?而世间掌握着这等技巧的能人异士,从来都不会将其传与他人,就算是传授,也是师父与弟子之间的口口相传。
我常常因将士们的训练成果达不到预期水平而感到无力,今日听你所言,总算知道,训练要与食补同时进行,前者负责支出,后者负责收入。
唯有一出一入,达到平衡,方能达到最佳效果。
唐指挥使,种某在此要多谢你了。
在种某见过的能人异士中,如你这般大方到将不传之秘详细为我二人讲解的,实在不多。”
折可适纠正道:“何止是不多,放眼天下,有几人会如唐指挥使这样做?”
种朴点了点头道:“所以可适才说你深明大义,这种事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
唐宁使劲的挠头,这件事在后世是个人都知道。锻炼身体,是使身体健康强壮中必不可缺的一环,而食物这种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对人体造成的改变又是非常巨大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食补的作用连齐献瑜都比自己清楚,自己也就知道简单的几种,而齐献瑜却能说出几十种。
这不得不让唐宁感慨古人常常不喜把脑子用在该用的地方上,尤以这些有文化的家伙为最。
来到大宋之后,唐宁就发现,一个人越有文化,他就越喜欢把事情搞得复杂。因为他觉得自己是聪明人,聪明人就要比蠢人想的多一些,要把一件事当成三件事来处理。
其中的代表就是张贺,他热衷于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并且摔了跟头之后依旧乐此不疲。
“这个,种知州啊,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唐宁犹豫了一下道。
“但说无妨。”种朴笑着回答。
“其实训练就能让士兵变得孔武有力,这件事您是知道的吧?”
“当然知道。”
“而食物对于人体的作用,您也应当知道吧?我听说你们读书人,总是避不开医书的。”
“唔……你说的不错,这事情老夫也知道。”
“那您为何不将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呢?”唐宁奇怪的道:“这样我那所谓的锻体之法,您不是也能轻松想出来了吗?”
“……”
折可适瞅瞅唐宁,又瞅了眼一脸酱色的种朴,忽然觉得唐宁那微微挑起的眉毛都是在对自己智商的嘲讽。
折可适羞愧难当,正如唐宁所说,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早该想通的。
种朴亦然,于是俩人就不愿意搭理唐宁了。
赶了八个时辰的路的将士们终于得到休息是因为刘法将军中所有的牛车都配给给了这支赶去绕夏军屁股的部队。
牛车摇摇晃晃的前进,车上将士们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两千骑兵把牛车的车队掩在中间,尽量让他们不要受到打扰,让这些比自己少两条腿的弟兄们好好休息一番。
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五千人的这支分队到达了目的地。骑兵下来扎营之后,步兵们便一拥而入,瞬间大营中鼾声雷动。
好在此地位于西夏大军后方十二里处,就是再来五千人一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