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管妻女,你就急吼吼上赶着了,伤我女人的账还有那三条命给我记着,改天本王一定拿走。”
云南王撂话后大步上前,越王扬刀阻拦他,他冷笑声当即与之动手,过招同时叫京兆尹:“还不快找大夫来给本王的女人止血治伤!”
“给本世子把那贱货押入死牢!”霍振羽紧随其后怒吼,京兆尹赔着笑脸快要僵住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形势冲突得似乎得罪哪方都能要他半条老命。
急促的女声伴随马蹄声响起:“找大夫!给她找大夫,本姑奶奶我霍舒窈说的!”
霍舒窈急急勒住缰绳,跳下马冲向倒在血泊中的霍灵渠,冲到她面前,看她脸色惨白、后背被刺着两把匕首连爬都爬不起,吓得心惊胆颤,强自镇定着伸手去扶她。
对堂姐压抑怒火也难抑不满,霍振羽语气相当严厉:“大姐你在做什么?”
“是啊,霍舒窈你犯脑抽风也不能分不清敌我。”陪妹妹同来的霍二爷握着马鞭,使劲给憨货的老妹使眼色,偏偏妹子装眼瞎耳聋,没好气骂道:“霍舒窈你被五通神附体了是吧,没看见二婶和你俩妹妹刚遭了多大罪,你再胳膊往外拐我抽你了啊。”
“抽你个头,给我去传御医,迟半刻钟我扒了你的皮!”霍舒窈发狠冲亲哥喊,再叫那俩打架的男人住手:“小时候还没打够,俩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打架幼不幼稚,都给我停!”
“要试验几十年才能正视你对我们这批男人劝架不起作用的现实啊,老妹。”霍二爷满脸笑意地走到亲妹面前,然目光出奇严厉:“再胡闹,二哥可要生气了。”
霍舒窈冷冷回击:“谁跟你玩笑胡闹?霍巨浪你要是敢为个婶娘就无视掉自己的亲妹妹,从今往后你别认我,我没你这种不分亲疏胳膊往外拐的哥哥!”
“姑奶奶你又在闹什么劲儿,”霍二爷被噎得慌,读懂妹妹的认真只能退让:“你现在扶着的这位刚刚想要杀掉我们的嫡亲婶娘和两个堂妹。”
“她是我闺蜜,我愿意向着她。我警告你,你不愿意给我传太医来也别挡着我找医馆;如果因为你的阻拦害她延迟止血治伤乃至有个好歹,咱兄妹断掉!”霍舒窈心里害怕着急,一时口不择言,霍二爷要被缺根筋儿的妹妹给气笑了:“有种你再说遍。”
霍舒窈在气劲上可不怕撂狠话但被霍灵渠抢先:“这些年经常隔几月就给我送补品送银票的那位是你?”她抬头,苍白的容颜染上刺眼的鲜红犹如在荒凉里绽放出血色曼陀罗,孤寂悲怆而又令人高兴:“你哥哥只是没懂,不要为我跟他吵,姐姐。”
一声姐姐叫得霍舒窈快哭了:“你说你已经安生那么多年就不能放掉吗?我让奴婢们劝你多少回了早些生孩儿,以后跟你男人好好过日子,怎么就是不肯听;就算真要报仇,既然已经把她们逮住还捅到台面上作甚,直接砍死她们不就好了吗?”
“总要有人承担,我报仇雪恨自然该我担,只是我高估自己了。”霍灵渠真遗憾道:“应该提前砍掉她们的头颅再来府衙投案,可惜差一步。”
“你傻啊你报完仇还投屁案,算了不说这些事,我送你去找大夫治伤。”霍舒窈伸手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亲哥,没走几步迎上锋锐的剑尖阻去路,她抬眼看向对面握着剑柄的堂弟,厉声叱喝:“闪开!”
“可是大姐你不顾一家骨肉亲情在先。”霍振羽提醒道:“你现在舍掉这贼人,我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否则可别怪我不认你是堂姐。”
“祖父祖母过世没两年就想撕脸皮断亲,行啊,我就看你有胆刺我吗?”霍舒窈狠笑,霍灵渠抬手握住她的手臂,强撑独自站立,抬腿往前迈步,平静接道:“来时我就没想过还能活命,剑给我,我自己动手。”
霍振羽挑眉未语,霍舒窈急忙拉住她:“你说什么疯话,你又在犯什么傻劲?”
“来之前我刚给妹妹下葬,她是前些天宫宴时被当成刺客绞杀的假宫女,你看见了吗?”霍灵渠反问,问得霍舒窈一愣:“宫宴上那刺客?”
“还要拖到何时?我也累了,一局定生死,生或死、我亦所愿也。”霍灵渠偏转方向,用力大声劝停:“嬴天漾,到此为止吧,但还得麻烦你在我死后给我收敛尸骸。”
此言威力够大,缠斗正酣的两位王爷竟同时罢手,云南王要被她傻哭地飞奔过去,转瞬炸响霍二爷彷徨茫然的喃喃疑惑:“三妹妹?”
要不怎说霍灵渠的脸蛋好认?霍二爷近距离打量几眼总觉似曾相识,不然也不会轻易被妹妹推开,他翻遍记忆深处找到能吻合的幼龄面容,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