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没有完全拉好的窗帘缝隙中,
散落进房间。
铺着粉蓝床单的柔软大床上,林窈听到门外夏听南一声声催促的敲门声,缓缓睁开了眼。
“又又……醒了没啊,
你赶快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餐,
我和你爸今天要带你们出去。”
“起来了。”她应了句,
抬手揉了揉眼,看着眼前自己的房间还有些恍惚。
林窈记得昨晚,
明明她送‘醉酒’的时煜回到书房,然后在那张临时架起来的小床上被时煜骗着叫了他一晚的老公。
但现在醒来,
却在自己的房间床上。
她撑着从床上坐起来,
身旁并没有另外一人睡过的痕迹。
要不是腰后和蹆间还有些酸胀。
低头看到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下从脖颈到胸口那一串明显的被某人种下的草莓印,
林窈都要怀疑,昨晚上喝醉断片的那个人是她了。
换了身衣服稍稍洗漱后去到餐厅,
她爸、她妈还有时煜已经坐在餐桌边。
时煜似乎是刚洗过头,黑色的发吹到微干,柔软地垂了几缕在额前。不需要去公司,
他就穿了一件墨色的高领薄毛衣,宽松的剪裁被他犹如衣架子的身材衬得肩宽腰窄,
透着一股慵懒气质。
时煜正在帮她妈分粥,一如既往的熟练。
以前在她家,他就没少赚过这种印象分。
果然,她刚坐下,
她妈就说了:“怎么叫那么久才起来?你看人家时煜,
一大早就下楼排队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陈记的油条和烧麦。还有对面那家粥铺稍微排晚点都买不到的猪肝粥,
他也给你打包端回来了。”
林窈发现,
她爸妈好像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
一点都没起疑。
她心里暗松口气,
低声说:“昨晚睡晚了点。”
夏听南:“又躲被子里刷手机了吧?你记得要开盏灯……”
夏听南说话间,时煜已经把一碗热腾腾的猪肝粥放她面前,还把刚出炉的烧麦也推过来。
趁着夏听南念她的功夫,他拿起一旁的茶叶蛋在桌上轻轻磕了磕,鸡蛋的壳就被他修长的手指一一剥落。一个剥好的鸡蛋,被时煜放到林窈面前的餐盘。
林窈只顾着吃……
夏听南翻了个白眼:“时煜,你不能这么惯着她。”
她在这念了林窈半天呢,林窈连句话都没回,就忙着吃时煜投喂的食物。
时煜轻轻勾了勾唇,笑看了看林窈,低声说:“妈,你说的我都帮又又记着了。”
夏听南:“……”
啧,她又不是说时煜,光他记着有什么用。
算了算了,反正时煜愿意惯着,以后也是他们俩过日子。
夏听南:“你别照顾她了,自己多喝点。昨晚你醉成那个样子,差点以为你今天早上醒不来,没想到起这么早……”
林窈最后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果然,昨晚她爸妈以为时煜醉倒不省人事,根本就没怀疑过他们。太好了,她真怕尴尬。
林窈:“对了妈,干嘛这么早把我们叫起来?”
“还不都因为昨晚做了那个梦。”
夏听南看到时煜和林窈都同时抬眼看向她,似乎不明白这跟做梦有什么关系。
夏听南想了想,决定把盘桓在自己心里许多年的心结告诉两人,“青龙寺你们应该知道,咱们这香火最旺盛的寺庙。当年我和时煜他妈怀孕的时候,一起去过青龙寺,那寺庙里有个老和尚说……”
夏听南将当年那老和尚所说的话,跟两人重复了一遍。
林窈的命不够硬,和宋荔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命盘相冲。
如若想林窈没病没灾,一定要远离时家的孩子,尤其是女孩。
夏听南:“我最初不信,但后来你被人欺负一直到小学那次爆发,我才真的相信。也因为这样,当初冲动抱着你离开。但……再后面,我去青龙寺,却听说那老和尚是个骗子,骗了不少钱。本来这件事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但昨晚却突然又梦到了青龙寺。今天一早起来,我就跟你爸说,不如咱们去寺里烧个香拜个佛,就算没用,也让我安安心。”
竟然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