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捕快在书房内大声的说道,县令和王志一听,立即走过去,看到里面躺在地上的陈书和陈风,皆是一刀封喉。
“这个死状,在下是闻所未闻。”捕快看了两个人,他们死的很平和,那副表情看的好像世上最美的风景一样,看着让人发慌。
“皆是一刀封喉,入体一寸,此人刀法了得,可这种刀法,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根本没有见过。”王志看了两人的死状,也是一副讶异的神色。
“屋顶破碎,显然此人是在上面潜伏已久,找到机会出手。又是一桩疑案,无迹可寻,无人可查。”县令也是叹了一口气,姑苏城近些时日一直有命案,却抓不到人。
王志跳到屋顶,身体一震,朝下面说道:“凶手已经找到了。”
县令一听,喜出望外,看着王志,满是询问。“赵大人来屋顶一看便知了。”
县令疑惑,但还是一个跳跃就到屋顶,毕竟武风盛行,即使南宋重文轻武,作为县令也会一点武动。看着陈家和姑苏城的景色,他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王使,不知凶手在哪。”
王志用手指了一下下面的尸体,县令顺着王志的手指,看着下面的尸体。残肢断臂摆成了几个大字。
“血债血偿,杀人者聂离。”县令一字一句的念出来,谁也没想到这个姑苏城的神童竟然是草菅人命的刽子手。
“王使,我们下令逮捕聂离吧!”县令询问道。
“不用了,此人肯定已经出城了,怕是只能通报给其他地方官府了。而且陈风与聂离有血海深仇,过几日等陈江回来再说。”王志摆手,示意县令。
“可这陈江,咱们怎么办。”县令也是担忧,这个陈江可是衡山派高徒,在江湖上小有名气。
“没事,让他来找我。”王志吩咐完,就走了。县令也是,既然王志这么说了,他就放心啦,料陈江也不敢拿巡查使怎么样。
让手下的人将陈家的尸体全部装起来,然后就带人离开了。而始作俑者的聂离,已经摆着船,顺着仙临江,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至于去哪里他不知道,一种孤独和寂寞的感觉让他无从适应。
真如父亲所说,没有他,江湖就只能靠自己一个人了。握着手中的刀,有了父亲的刀法和逆残魔功,自己一定要让这片江湖记住自己聂离的名字,名垂千古,管它好名骂名,自己要做那万人之上的至尊。
这小舟一直顺着仙临江流淌,聂离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只是躺在船蓬里面,这日夜里,冰冷的船蓬里面,聂离抱着身子,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他竟然哭出来了,本来修炼内功的他,身体素质早就得到强化了,哪里会冷,不过是再也没有父亲的陪伴罢了。
他就在江面上,拿出竹箫,就一直吹着,直到困倦让自己不得不去休息。第二天日上三竿,聂离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阳光下的江面躺着无数星光。
揉揉惺忪的眼睛,聂离运转心法,待体内魔丹一转,内力凝炼,聂离顿感神清气爽,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江面,无数大江汇聚,仙临江也只是其中一条支流。
浩荡的江面来来往往都是一艘又一艘的大船,这让聂离的船显得无比小,聂离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船,赶忙摆着船跟去,毕竟有如此大船,说明附近肯定是有城市的。
流入大江中,聂离才发觉自己何等的渺小,这在仙临江可以摆渡的床,在这里好似鱼儿一般不起眼,远处的城墙高大厚重,延绵百里,跟姑苏城一比,这里更加威猛,而那里去更像家。
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惊叹,将小船停在渡口旁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兴奋的往城中走去,城门之上,写的无比巨大的三个字,云海城。
聂离一瘸一拐的朝城中走去,巨大的城门行人络绎不绝,看着门口戒备森严的士兵,面色和善,但身上凛凛正气,让人不敢小视,与姑苏城一比,后者根本不能称为兵。
走进城门,繁华的景象好似人间幻境一样,这里的建筑高大庄严,两边街道尽是店铺和小摊商贩,大声的叫卖着,人声鼎沸。
聂离不由在心底感叹,这里将是自己成名的第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