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背后,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身子和平稳的呼吸,随即开口说道。
聂离心头一震,没想到是张君石陷害自己,料想那天的事情,也是巧合蛮多,自己收到信件,刚出门就遇上王怀礼,在无名居吃饭,又遇见魏无忧和秦心音,之后自己神伤离去时,就遇见白天的黑衣人,又被紧随其后的官兵捉拿,没想到啊,张君石竟然心肠如此歹毒,为了陷害自己,竟让这么多人一起入局。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困在这大牢里面任人宰割,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了。
估计写信的也不是秦心音,而张君石陷害自己的原因,怕也是为了解决掉自己,扫除攻陷秦心音的障碍。
聂离眯着的眼睛,看到一只粗糙黝黑的手准备捂住自己的嘴。知道不能坐以待毙的他忍着腹部的剧痛,伸手一搅,用手上的锁链将袭来的黑手困住,也许是殊死一搏的勇气,让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直接将手臂扯下来。
破碎的血肉和瘆人的骨刺,以及流淌的骨髓,让人不寒而栗,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垂死的少年竟然这么残忍。
“啊啊!”李四用右手捂着伤口,喷涌的鲜血像不要钱一样,倒映的烛影,好似绵绵细雨。张狗蛋,赵大头,看着聂离这么凶,也是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他们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一般都是小偷小摸被抓进来的。
聂离可不会给他们机会,抓起地上的断臂,用尖锐的骨刺直接朝赵大头眼球刺去,“噗嗤”眼球爆裂,空洞的眼眶里面一堆烂肉,刺耳的嚎叫声在大牢里面回荡,陪着阴冷的空气和幽暗的光线,好似恶鬼出行。
手头力道更是加深,赵大头好似被抽空一样,哀嚎戛然而止,身体如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将手臂抽出来,那只爆裂的眼眶开始涌出鲜血和脑浆。
张狗蛋吓得两股发软,但看到聂离如此血腥的杀死赵大头,他心中的血性被激发,直接朝聂离冲过去,将聂离身子压在身下,用身体压制,用双手掐住聂离的脖子。
空气越来越稀薄,黑暗逐渐占据视野,聂离觉得用手不断拍打,但张狗蛋的手好似钢铁一般,被抓得血肉模糊,也没有丝毫松懈。
这样下去会死的,聂离不甘的呐喊,可他发不出声音,胸膛一股奇异的力量朝身体周边散去,聂离感觉双手和双脚的锁链变得愈发轻巧,好像有什么力量将不属于身体的禁锢排出去。
聂离只觉得丹田的力量开始游走,双臂充满了力量,他一推,张狗蛋的身体直接倒去一边,聂离一记天地无情,黑色的巨脚落在倒飞的张狗蛋身上,身体好似气泡一样,直接炸开,留下一片血雾,染红了聂离的发。
看着局面的翻转,李四不敢相信,之前还任由他们欺负的聂离,一下子就杀了两个人,这么残忍的手段,让人胆寒,这是十四岁的孩子吗?这简直是恶魔。
李四赶忙跪在地上,大声哭着求饶。看着聂离瘸着腿,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红色的发,黑色的眼睛,手中拿着自己的断臂,骨刺上还留着一颗眼珠。
聂离将眼珠子取下来,塞进嘴巴里面,用力一咬,一缕血浆从洁白的牙齿中迸射,挂在下巴上,用袖子擦掉。
“下午陪他们吧!至于那个让那么来送死的人,我也会让他下去的。”聂离举起断臂,直接用骨刺横贯李四的脖子,轻轻一推,尸体落在茅草堆上,鲜血染红茅草,侵蚀了茅草。
“杀杀杀。”脑中的杀戮声逐渐平息,聂离只觉得大脑肿胀,还没有从刚才的兴奋和迷茫中解脱。
盘腿运转内功,丹田中储存的力量如潮水般流入骨髓中,聂离只觉得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有强烈的瘙痒感。
狰狞的脸,咬牙坚持,颤抖的身体,发红发黑的肌肤。这一夜唯有烛火和老鼠的吱吱声。
第二天睁开眼,聂离一个跃身就蹦了几米,感受身体从未有过的轻灵,扯开衣服,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而且内功大进,聂离估摸自己已经进入练脏境了。
手上的锁链也只是挂饰,已经不能限制自己的行动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块玉佩。
死地觅逢生,夜中烛光影。
三人行,谋一人,杀意心生疯魔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