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无忧暗中怒骂时,城主府内,周青和张君石两个人相对而坐。“最近有人盯上我们了,动作小心点。”
“我知道了,希望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周青盯着张君石,他们的交易和合作是有条件和报答的,两个人各有所需罢了。
“放心,你要的,我又不在乎。到时都是你的”张君石微微一笑,很是洒脱的说道。“不过你有跟我谈的功夫,不如去找你的小娘子。”
说完,周青眼睛闪烁了一下,起身从书房离开,推开房门,这是张君石准备的房间,田子衿一直在里面,没有出去过。
周青进来了,田子衿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愤恨、失望、空洞等,让周青心痛,自从他将她救了出来,她就没有拿正眼再看过自己。
周青也没有说话,脱下外袍,直接躺在被窝睡觉。田子衿看着周青的样子,一股委屈忍不住,低声抽泣,趴在桌子上,一直哭。
周青充耳不闻,这件事他已经习惯了,一开始他还会劝田子衿,安慰她。可最后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干脆什么话都不说。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救我爹。”田子衿低声说道,周青将身子背过去,耳边和房内回荡都是这句话。
“救,怎么救。如果不是田伯父殿后拖住那些人,咱们俩个根本跑不了。”周青平缓的说道,这是他准备了许久的答案,一直就等着机会。
为什么不救田磊,如果他当时返回,还是可以救田磊。但他没有回去,周青不想救田磊,这是周青告诉自己的回答,他想田磊去死。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我爹为了咱们两个都死了,而你却在这城主府苟延残喘,为人做一条狗。”田子衿恶狠狠的骂道,她看着周青的背影,发现这个人竟然这么陌生。
周青坐起来,盯着田子衿,为人做条狗,他愿意吗?可如果不做张君石的狗,他还能怎么办,田磊的狗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为了田子衿,他哪里不能去。
自己这么多年的陪伴和付出,却在一件事情后,被她消磨殆尽,周青满腹怨言,他的心从没有这么痛过,连呼吸都不由复杂。
看着周青坐起来,恶狠狠看着自己,田子衿惨然一笑,嘴角满是不屑,“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吧!周青,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青站起来,走到田子衿面前,看着她的那张脸,那张因为憎恨和咒骂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他抬起手来,但还是无力的放下。
“怎么,你的手只是为了打女人吗?”看着周青把手放下,田子衿不屑的说道,站起身来,走到床上,和衣而眠。
周青站在原地,在听见田子衿平稳的呼吸后,他推开门走出去了。而听到关门声的田子衿,也睁开眼睛,然后坐起来,披上外套。
走出城主府,周青将手上的蚕丝手套脱下来,露出漆黑一片的双手。在周青走了之后,屋内的田子衿拿出纸和笔写了一封信。
另外一边,正在沐浴的聂离,也受到下人的通报。他从浴桶中站起来,浑身精壮的肌肉,完美的曲线,充满了暴力的美感。
但引人注目的还是纵横交错的刀疤,伤口让他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但伤疤却更像一种荣耀,一个图腾,记录了他一路的腥风血雨。
同样,他的上身还有两道诡异的花纹,从小腹中蔓延到胸前,上面撰写着奇异的文字,有一种沧桑和古老的感觉,也衬得聂离多了几分邪异,聂离知道这是天魔九转之后留下的印记。只是印记比较浅。
穿上衣服后,聂离的面容依旧清秀俊逸,好像一个涉世未深的翩翩少年,可谁又知,这样的人已经是杀人无数的刽子手了。
时辰即使有些晚,大厅的灯依旧开着,鬼府的其他人和白鹭已经整装待发了,他心底疑惑,鬼府怎么有行动了,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聂离,这边坐。”方童看见聂离一身贴身武斗袍,外面搭了一件黑料红边的朴素大袍,让整个人显得更加沉稳英武,看着所有人都来齐了。
“今晚让大家来,就是希望大家可以去守卫剩下的堂口。这几日铁索帮大肆进攻,我们誓要捍卫云海帮的最后一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鬼府的厉害。”方童站起来,大声说道。
聂离一听,看样子自己这次昏迷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他也难得看见方童穿武斗服,看样子他也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了。
“还有,大家小心,最近云海城有一个使毒很厉害的人也打死屠杀铁索帮,如果遇见了,小心为上,不要对抗。”方童这边刚说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