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按耐不住好奇走了进去妲魅也在身后默默跟随,伴随着他们进入信引楼,木齿绞动,一排排列架周密旋转成列在他们面前。
似乎这些是天师府门人的信引,随着他们的到来一个木盒从列架中弹出正对应到左慈胸前。
这个场景即使妲魅眼眸中也闪过一丝震惊,她上下打量来来回回看着左慈,满眼竟是不敢相信:“可能出错了...”
三人之中,唯有陈抟白衣俊朗一副仙风道骨,若说他有前世情缘,妲魅尚能接受,可左慈这般长相.....
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不。”葛洪摇摇头,他深知并无差错。
“你知道为什么左慈叫乌角先生?”
妲魅看向葛洪,葛洪看着捧着鴞尊发呆的左慈缓缓道来:
“凤毛麟角,自古以来都是稀缺之形容,而这乌角道号怎会是一个人自己瞎掰出来的。”
乌角之意,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左慈道号的由来和长相,那是一个他自己都不愿意揭开的伤疤。
年轻之时,左慈是三界之中最风流倜傥的人物,青袍美少年,黄绶一神仙。
走到哪都是万般瞩目,仙子拜倒,神仙嫉妒。
更别提世人大多庸俗,自古美人如名将,这美男也大多如此,青睐和偏爱便是特么的特权,只是,这也让他变得自傲,目中无人。
一次偶然他学郭璞尸解魂游三界,神游太虚。却因此错过回归本体的时间,魂消情急之下无奈选择了一具刚刚死去丑陋的尸体从此不可脱身。
故此这乌角先生的道号成了一种嘲讽,没人在意他的容颜不说,也让他体会到了许多恶意。
人们往往对这个长相难看的人不由自主带着一丝厌恶。若这天下以相貌判罪,左慈往往成了穷凶极恶之人。
这也让他逐渐放下了虚荣,安心修道求仙。
此时左慈完全沉陷在了这个杯子当中自然没有在意别人在讨论他。
此杯整体作站立鸮形,头微昂,面朝天,小耳高冠,圆眼宽喙,双翅并拢,头后为器口,盖面铸站立状的鸟,整体以雷纹衬地,通体遍布十几种形状各异的动物形象。
口内有铭文,为“妇好”二字。
此鴞尊,造型雄奇,花纹绚丽,既是实用器,又是极好的艺术品,是青铜器中的精品。
“这个杯子我能带走吗?”左慈抬头询问。
虽惊讶于自己也有前世情缘,可手握鴞尊自己脑海中一丝记忆碎片都没有。
他很想带走这鴞尊好好调查一番。
“狐仙堂的规矩,以物易物,想带走前世的羁绊也要为后人留一份念想。”
妲魅摇摇头,这是历来的规矩,不通人情,却为人情。
“这样啊.....”左慈面带惋惜将鴞尊放回原处,眼神落寞。
葛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修道之人,最忌念起过往,走吧。”
几人拉回恋恋不舍的左慈,倒是左慈深深记住了杯子的一切。
他有三仙归洞神通可以悄无声息调换这鴞尊,可他并不想坏了那小狐狸的规矩。
再往上便是收留无处可去之人的地方,像客家土楼一般的环境几个孩童在阁楼走道间匍匐玩耍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臭小子,让你别坐地上,没听见!”
一道门里传来骂咧咧声,一个脸庞圆润憨厚的胖子提着木戒尺出来便拎起一个孩子。
哦~
“小胖挨打咯。”几个孩童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便发出没心没肺的嘲讽。
那被唤为小胖的孩子吓得直接哭出声来。
而那明显是他父亲脸庞圆润憨厚的胖子则是气冲冲准备拎他回家。
只是很快他便被惊成木雕一般看着凭空出现的葛洪一众人。
“说了多少遍,别打孩子。”房间里传来女人的责骂声,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走了出来。
陈抟眼尖,一下便看出这女子是个妖怪。
那女子走出来,没有发现自己丈夫往常那般暴揍自己孩子,而是直呆呆看着走廊。
他们似乎很惊讶几个陌生人的出现,小心翼翼将孩子护在身后退回房间默不作声不出一点声音。
“谁?”陈抟看了看葛洪。
“上清派潘师正。有过一些提点之源。”
这样啊。
难怪会如此不放心他这个天枢院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