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个怪怪的例子,他俩压根没亲过。
不过别管林安尴不尴尬,反正陶颜不尴尬。
毕竟腺体这么私密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亲嘴算什么。
林安深吸一口气,在星脑上继续打字发消息:【需要我把他送回研究院吗?】
他本以为陶颜会说好,或者派人来接,但对面很快回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陶颜:不,你们先别回来】
【陶颜:研究院目前情况很复杂,陶德仲被人抓了尾巴大作文章,有一个杜教授被爆出来疑似违规人体实验,前两天资料库还有被入侵的痕迹,很不太平,尤其是资料库……我不太能和你详细说,但我能拜托你先帮忙照看一下他吗?】
林安低了下头。
时萧靠在他怀里,软若无骨的样子宛如一株依靠大树生存的菟丝花……
呸呸呸什么破比喻。
他唾弃自己一句。
【AAA林师傅:可以是可以,但他为什么会找上我?】
【陶颜:易感期当然找自己的omega啊】
【AAA林师傅:但是我们现在还没到那个程度啊】
陶颜震惊的眨眨眼,他以为这俩都老夫老妻了。
毕竟都拼着进监狱的风险救人了,还熟练的一起做饭,甚至还标记……
但对方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去帮人家撕破窗户纸,只能道:【或许你这段时间什么时候释放了信息素被他闻到了?易感期alpha很容易对安抚信息素产生依赖】
林安歪着脑袋想了一下。
啊。
在时萧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好像确实放了。
那时候他知道安抚信息素这个东西不久,听这个名字就觉得这东西适合安慰人,所以就……
好吧,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做的孽。他给陶颜又回了几条消息,然后把时萧拉起来,道:“行了,最近你都和我在一块儿。”
“好。”不哭的时候时萧看着和平常一点区别都没有,甚至面无表情还格外唬人。
林安看着他板着脸的样儿,玩心大起,伸出根手指勾了他下巴一下:“给大爷笑一个。”
时萧顺从的抬起脸,听话的露出个笑容来。
不是似笑非笑,也不是硬提起来的营业笑,是一个特阳光的真诚笑容,有一种被卖了还会帮忙数钱的纯良感,像个二傻子,林安看了一会儿,蓦然升起一点挑逗智障的负罪感,觉得自己无聊透了,耳根却红了一片。
他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找了个医疗箱过来,给时萧额头上的伤口。
刚没看见,时萧和个没事人一样,现在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伤口多吓人,不知道是被他那一胳膊肘砸的还是被实心玻璃水晶球砸的,破了个大口子,凭林安这个平头老百姓的目光来看,得去缝针。
医院半夜不关门,他一边用棉签沾着酒精帮忙消毒,一边说:“我们现在去医院,你……把你身上这乱七八糟的换了。”
不知道时萧穿的什么玩意儿,衬衫羊毛衫一顿乱套,就差把裤子也穿上半身了。
“不去医院,这点伤放着过半个月就好了。”意外的他说话非常清晰,一点也不像智障状态——当然,如果刚刚没坐地上掉眼泪就更好了。
“不行,得缝针。”
“不去。”
“缝针。”
“不去。”
俩人和小孩似的犟了半天。最后林安败了,因为他发现那个伤口居然有点结痂的趋势。
挺好的,不去了还能省个车费。
而且伤的这个位置吧,不太好,在头皮上,如果去医院肯定得剃头发,给时萧剃成个半边儿秃瓢,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时萧对自己赢了非常满意,他把人拖到了独立浴室门口,眼见就快进去了,林安两手撑门框两脚抵门槛停住了:“不是不是不是,干什么干什么,上厕所就一个人去,你不会还要人陪着吧。”
“我帮你洗澡。”时萧说。
“……?”林安小小的脑袋冒出大大的问号,“我自己能洗。”
他确实想洗澡,忙了一天身上不仅有油烟味还有汗,不洗这一晚上估计都难睡着。
但是有个大男人帮着洗显然更容易让他睡不着。
“我们不是一直相互帮忙洗澡吗?”时萧语气理所当然,“上次你帮我,这次我帮你。”
林安脑子转了不知道多少圈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