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抬手抹去留下的血迹,心道这厮的箭恁地沉重,用兵刃格挡遮莫不够保险。
刘麟哭丧着脸,回头窥看吕布没有挽弓:“爹,这贼厮莫不是不想放我们走,这……”
刘麒对着弟弟喝了一声:“二郎闭嘴,我等怎能对贼寇卑躬屈膝。”
刘麟翻个白眼,小声嘀咕道:“那李勉还不是一样是贼。”
所谓知子莫若父,刘广不愧是当爹的,不用看儿子也知他不服,紧张的瞥了眼吕布骂道:“你这不孝子,真真气煞我也,我那是屈身事贼吗?我那分明是赌斗输了,不得不如此,不然那李勉不讲规矩让手下厮并你我父子,岂不是死的冤?”
“那如今后面这个比前一个更狠,怎生事好?”刘麟苦着脸回头看了眼紧追不舍的吕布与更后方的邓飞等人,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这世上哪里来的如此狠人,本以为纵横河北的李勉就够奢遮的,这个竟然更加奢遮,端的是不给人活路。
刘广咬牙道:“坚持一下,等安全了再说。直娘贼,这等强贼放任他在此厮混,河北的大官儿都是瞎子不成?”
“爹,他等要一直追呢?”刘麒也有些担忧,对方箭术神出鬼没的,若不是他们父子三人一直有一人观察身后,这时恐怕都被射落下马了。
“一直追……”刘广面色阴沉,回头看了眼紧追不舍的吕布:“那我们降了就是,总不能将性命落在这里。”
刘麟大嘴一撇,还没说话,刘麒大喊:“小心!”
嗖嗖——
“啊!”
两支箭矢从刘广右方与上空滑走扎在地上,惨叫的刘广艰难的将身子从左方扳正,后背肩胛上正正插着只箭,随着马匹的奔跑颤动不已。
“爹!”x2
刘麒刘麟见状目眦欲裂,心中怒火腾腾的燃烧都回头拿眼怒视吕布,然而就是不敢回马一战。
“爹没事,叵耐那厮竟对着我一人放箭。”刘广满头冷汗忍着剧痛回头瞧看,就见吕布再次摸出箭矢,准备挽弓射人,心中不由惨然,这是不给人活路啊,此时投降来得及否?
“爹,前面有人,遮莫是跑江湖的汉子。”刘麒眼尖,看到前方有三名骑马的大汉都带有兵刃。
刘广连忙抬头望去,就见当先一人拿出刀兵,看样式似是朴刀,心知应是混江湖的,眼珠子一转高喊:“前方可是江湖同道,后方追我等的乃是劫道的匪徒,请助我等一臂之力。”
“速速过来。”前方大汉喊道,同时催动坐骑小跑向前。
刘广见他回头说了句什么,另外两个汉子也是绰起兵器催动马匹,心中暗道我计售矣,低声吩咐自己儿子:“一会儿莫要管那三个呆鸟,只跑就是。”
刘麒刘麟忙不迭点头,父子三人谁也未注意,自那三人出现时吕布就只是搭着箭,并未引弓。
六人连连打马,须臾间靠近过来,刘广箭伤处疼的火烧一般,还只得忍痛喊:“多谢三位帮忙,小心那贼弓箭。”
当先的汉子狞笑:“哥哥的箭术自是天下无双。”
刘广一怔,脸色倏地变了,伸手欲拉马缰:“你是……”
“老子鄂全忠!”
两马交错,一道刀光闪过,刘广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那马跑了两步颠簸了一下,就见他的头颅突兀的飞起,前冲战马带起的惯性、冲天的血柱将他的头颅冲的在空中转了几圈才开始落往地下。
另一边刘麒听到鄂全忠的话反应倒快,擎出一对金锏欲要打卞祥,被卞祥大喝一声,一斧从肩膀处砍入,当场劈成两截。
哥哥反应快,弟弟反应也不慢,只一拽缰绳马就往旁边蹿去,他是实在没有胆子上前厮杀,只一心想要逃离这里,越远越好。
还没跑出多远,就听一声爆喝,突然脑后生风,暗叫一声不好,然而晚了,就觉得后心一凉一疼,三截叉尖从胸口透出,接着被一股大力从马上带了下去,重重扑在地上,已是气绝身亡。
那马儿跑了两步觉得身上没人,不由得停了下来,长嘶一声跑一边吃草去了。
“兄弟回来了。”吕布控马来到鄂全忠身旁,笑着打量了下他。
鄂全忠拱手笑道:“让哥哥久侯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碰到有不开眼的。”
“这厮们随着一个叫什么李勉的贼头前来撩拨,哼,不知天高地厚。”吕布拿眼斜睨了两眼地上刘广的人头,鼻孔中哼出一声冷笑。
“李勉?可是黑面瘟神李勉?”后面拎着斧子过来的卞祥听到吕布的话,不由吃了一惊,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