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开口道:“好,如此某就收了马灵兄弟这徒弟,只是我们各论各的,你叫某什么某不管,只某叫你兄弟就是。”
马灵大喜,面色激动的一个头磕在地上:“拜见师父。”
萧海里见了在一旁笑道:“俺就说哥哥胸襟宽阔,定会答应传授你戟法。”
乔冽上前拍了拍马灵肩膀道:“今日兄弟们见证你拜师,他日安定你再给哥哥敬茶。”
马灵直起身笑道:“自当如此。”
众人闻言都露出笑意,此事亦算是一件喜事,当下一扫被张清打败的晦气,喜气洋洋的包扎一番重新上路。
……
阴云弥漫,云层增厚,天空显得越发灰暗。
轰轰地马蹄声踏过大地,一个满脸刀疤的军汉带着五十余虎骑自驻扎处奔驰而来,正是张清的副手,中箭虎丁得孙。
他也是运气,没有跑错道路,半途中碰到了张清所带地马队。
“你等怎生在此?都头何在?”丁得孙见了同袍脸色大变,脸上地被刀剑所伤的疤痕也似退了血色一般变得发白。
“都头中箭了,在后面。”有虎骑回答道。
丁得孙一抽马鞭连忙跑到后面,就见张清低着头,一张俊俏的脸庞白的像纸一般,半边衣袖上尽是血迹,从侧面看一根箭矢正插在他肩胛上。如今张清正一只手握着缰绳在那摇摇欲坠。
“都头。”丁得孙大急,连忙打马上前扶住张清,转头四顾一番见着龚旺开口骂道:“龚旺!你个撮鸟不知照顾下都头吗?”
后面龚旺苦笑一下:“俺如何不知要照顾都头,只是俺也伤了胳膊抬不起来,如何帮的了。”
张清还有意识,听他们吵闹,勉力用另一只手拍了下丁得孙道:“俺没事,是俺没让他们帮忙。”
“都头!哎呀。”丁得孙听了气地不知说什么好,这小都头怎地就这么倔呢?
却是他比张清大了四五岁,平素将张清当弟弟般看待,虽然知道他平时心高气傲,这没想到受了伤也是如此。
“快,回去!”
丁得孙大吼了一声,连忙打马先行,后面虎骑纷纷跟上。
一时间群马奔腾,尘土飞扬。
……
张清是两天后回转的大营,与前次去往大帐的眉舒目展顾盼神飞不同,今次的他一只手被白布吊着,脸色唇色都有些发白,垂着头骚眉搭眼,步履缓慢的走过护卫,站在营帐门口半晌才唱名而入。
田子茂依然站在《河北防御图》前观瞧,微微花白的头发并未梳的整齐,有几根发丝曲卷在脑袋上,随着张清的进入,被风吹拂的动了几下。
“回来了?伤的怎样?”田子茂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微笑的看着一脸沮丧的张清,只是一双眸子却是全无感情。
张清走了两步单膝跪,答非所问地道:“俺没完成军令,请主将责罚。”
田子茂笑了一下,转身到一旁的座位坐下道:“责罚你什么?我给你了你什么军令?”
张清心中一动,抬头道:“主将让我探秘那伙人的实力、动向,有无招安可能。”
田子茂点点头,几根发丝随着他动作胡乱晃动了下:“探明了吗?”
张清想了想,脸色难看的低头道:“那伙人实力非凡,如今已经焚烧了山寨离开白石山,乘舟自水道而去,目前去向不明,不知他等会否招安。”
田子茂点点头,胳膊撑着桌子往前俯着身子道:“恁地说你已经完成了任务。你说我罚你什么?”
张清面带沮丧,只是低着头不吭声。
田子茂脸色通红,一拍桌子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我给你军令让你探查,谁让你拦截了?还好你见机的快方才走脱,若是慢上一拍,遮莫那五十虎骑都要为你张清陪葬!”
“俺……”张清抬头看了眼发怒的田子茂,想说话又闭了嘴低下头。
田子茂直着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张清,冷声说道:“此战还好虎骑没有损失,就伤了你和一个十将,不然老夫非打你一百军棍不可。”
“请主将责罚!”张清改单膝跪地为双膝,一手撑地,脑袋深深低了下去。
“罚你,自然要罚。”田子茂吐出一口气,看着张清道:“罚你半年军饷,待你伤好后自己去领二十军棍,下次记得,没把握的事不要做,看到那多的贼人马上撤走才是你该做的。”
“是。”张清听了直起身子,心中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这事在田子茂那里已经算是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