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只是将他赶走了事,没功夫顾及其他。”白胜忽然恍然地看着晁盖:“天王哥哥莫不是怕他卖了我等?”
晁盖缓缓点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同谋事的众人中我只信兄弟你,他人却是信不过的。如今那伙强人显是和肥羊有联系,遮莫等安定下来后就要找寻我等,若这人被拿了,将你我供出去却是要坏事。”
白胜深吸一口气,黑多白少的眼珠滴溜溜一转,神色阴狠的伸手一切道:“哥哥,不如……”
晁盖摇摇头:“不妥,什么事都没发生,我等却将人做了,以后道上的人不会再来找你我谋事。”
轻轻叹口气:“且只将人打发走就是。”
白胜点点头:“哥哥放心,回去俺就打发他走,让他去别处厮混去。”
晁盖摸了摸下巴,缓缓点头:“如此最好。嗯,既然要走……让他等都走,莫要留在郓城县附近了,省的给我等造成麻烦。”
说着拍了下白胜肩膀道:“这钱我来出,你带去分给他们就是。”
“如此多谢天王哥哥了,事情没成,却总是要恁坏钞。”白胜笑了一下,冲着晁盖拱了拱手。
“值些什么,没你帮着跑来跑去的,我一人也成不了甚事。”晁盖挥了下手:“只可最终也没能把那处肥羊拿下来,不然此时应当是拿秤分钱才对。”
白胜听他说的出了下神,随即叹口气道:“对方人多,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若不是天王哥哥武艺高强,有几个兄弟约莫是要留那山上了。”
晁盖也叹了口气,回到座位坐下:“对方倒是真有几个敢拼命的,确是可惜。”
“那哥哥,俺们接下来怎生是好?”白胜也是心有不甘,依然想着能赚上一笔。
“且先观望着,如今这世道……呵,来钱的法子总会有。”晁盖拍了拍他:“不说这个了,你先去洗漱一下,我让人给你准备一套干净的衣物,莫老是穿着这些湿漉漉的衣服”
当下走出去叫了几个庄客进来,吩咐一番,自有人带着白胜去烧水洗漱。只留下晁盖在正房门外,背着手望着天,良久叹息一声,转身进屋又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
沧州,柴家庄。
一身锦衣的柴进披着深色绣有仙鹤奔月的大氅走在湿漉漉的道路上,拉着云里金刚宋万的手殷勤嘱咐着:“此去梁山路途遥远,宋万兄弟切记一切小心,到了梁山莫忘记替为兄问候吕寨主。”
宋万高大的身形有些拘束,似是不太习惯被人如此热情的对待,只是木讷的道:“大官人放心,俺一定将话带到。”
“好好好。”柴进哈哈笑着,回身招手,命人将准备好的挑担拿了过来:“这些是我给宋兄弟准备的物品,钱粮衣物、酒水干粮,一应俱全,你且带着上路。”
“多谢大官人。”宋万抽出手来,对着柴进郑重做了一揖。
柴进带着笑容,连连摆摆手道:“应该的,应该的,宋兄弟既然愿意投吕首领,自然是自己人,莫要行这些虚礼。”
宋万听了心里一动,看来这梁山与柴进的关系比他想的还要亲密,希望是个好去处。
当下再次告别柴进,绰了朴刀,挑起担子,宋万一路出了柴家庄,直往南面而去。
……
白云飘飞,已经是过了晌午饭食的时间,沧州附近的路上正有一伙男女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看众人表情很是不耐。
“你们两个坌蠢的货,连人在哪里都没打听清楚就让老娘陪你们跋山涉水的来到沧州,人呢?人呢?”段三娘面上涂脂抹粉,一身红色劲装,外罩黑色斗篷,那劲装的胳膊处绷的紧紧的,甚至能看清段三娘肌肉的轮廓,此时正自瞪着柳元、潘忠两人。
“这是甚话,我二人又没那千里眼,如何知道这伙人已离了沧州。”
柳元与潘忠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他等得的消息说是邓飞在沧州住在柴进庄中,谁知道来了后一番打探却发现人都走了。
此时被段三娘如此埋怨,倘若换二一个人,两人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只是面对段三娘实在是提不起那勇气,这是个嫌弃自家爷们儿坌蠢,提刀宰了炙烤着吃的狠人,没事儿最好少招惹她。
“三娘子,消消气儿,走了就走了,那么大一个队伍与单个儿活人不同,跑不出人的视线去,除非他能飞天遁地,否则在这世间就要留下些身影。”说话的人长得消瘦,一张驴脸上满是皱纹,正用手捋着山羊胡,他叫方翰,乃是段三娘的姑丈。
段三娘气哼哼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