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凄惨之事,让两个汉子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去劝。
也就是两人一犹豫的当口儿,那女人松开嘴吐出一块肉,转过头望着死去的农人悲泣一声,猛地捡起地上的长枪,攥着枪头狠狠攮入自己咽喉。
“大娘子!”潘忠邓飞都是一惊,万没想到此女子如此性烈。
“呃……嗬……”
鲜血从嘴角涌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嘴唇流下,滴到胸口似是要给女子穿上大红的衣衫,然而未等这衣服制完,女人拔出长枪朝后跌倒,带着腥味儿的鲜血雨点般落在屋内,沾满了邓飞、潘忠一身。
随后,女子正正摔在农人的身旁,大股的鲜血再次顺着气管涌出,随即气绝身亡。
“一帮……畜生!”
屋内,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喉间滚动。
……
“啊啊啊——”
领兵的都头惊恐的叫着,身后马蹄声似乎催命一般让他想要逃离此处。
“都头?张都头?”
有厢兵听见声响提着裤子走出房门,看到自家都头理也不理风一般的从面前跑了过去,不由奇怪的转头看着他的背影。
噗——
一把红杆方天画戟凭空刺来,锋利的戟尖毒蛇吐信般贯穿了厢兵的脖子,随即闪电般拔出,鲜血飙射三尺。厢兵惊愕的保持着扭头的姿势栽倒下来,视线里,一批火炭也似地战马驮着一名手持方天画戟的骑士,那马蹄踏地的“得得”声清晰的传入耳中。
方才……怎生没听见?
厢兵带着无尽疑惑摔倒门前,陷入永恒的黑暗。
“来人啊!救命!”
张都头剧烈的喘息着,胸膛似乎要炸开一般有着剧烈的撕裂感,却又不得不高声大喊。
吕布骑着赤兔,只是驱赶着前面的那都头往前跑,也不急着上去杀死,见有人上前就是随手一戟,这一路下来已是杀死十余名厢兵。
“师父。”马灵拎着方天戟追了上来:“后面官军皆已杀死,但是村民……”
马灵没有说完,只摇了摇头,神情中有些不愉之色。
吕布闻言瞥了马灵一眼,声音有些低沉道:“屠村自是如此,当年徐州被那……”
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只是歪了歪脑袋,一扯缰绳让赤兔停了下来。马灵奇怪的顺着吕布视线看去,却是那张都头在前面停了下来,原来他们不知不觉中已是跑到了村口。
如此响动早就惊动了在屋里的心腹,担心有漏网之鱼跑出村子给自家上官惹来麻烦,只见他走出房门使劲拉了一下绳索,拽的奚胜踉跄,却只得无奈跟在他身后走到街上。
“救……救我!咳咳——”
张都头已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见到有同袍在就像看到了亲人一般,只是这猛地一停肺部就好似造反一般,忍不住弯着腰撑着双腿咳了起来。
“张都头,你这是……”
心腹也看清了来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面前都头,又看看远处骑着高头大马的吕布与站在一旁的马灵,心中隐隐猜到是和这两人有关。
“副指挥使呢,大人何在?快让他撤离这里!咳咳咳——”
张都头神情紧张的回头看看吕布,又抓着那亲信一阵摇晃,随即似乎一口气用完又咳了起来。
“大人去树林后面方便一下。”那亲信伸出拇指点了点身后,随即轻蔑的看了眼前方道:“我说张都头,你这平日里总夸自己武艺高强,怎地?只两人就怕成这样?”
“放屁,后面那两个端的不是人,我……我还是继续跑,伱顶住。”张都头看看后面又看看亲信,眼中的恐惧几乎溢了出来。
却是想起方才自己带着二十余人,被那骑马的汉子瞬间撞过来,一杆方天画戟不知怎生使得,三五下就将自己手下杀戮殆尽,他手中的刀也是被一招劈飞,随后就是那人逗着玩儿一样的撵着自己跑。
鬼才要和他打!
张都头暗自发怵,鼓起余力撇开面前之人就朝着后方狂奔而去。
“杀了他。”吕布淡淡的看着张都头夺路而逃,轻声吩咐了一句。
“知道了师父。”马灵点了下头,端起画戟,腿下发力,人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张都头冲去。
“站……”那亲信刚从嘴里蹦出一个字,却见马灵呼地一下从身边跑过,怔愣了一下,兀自不敢相信的回头观瞧,奚胜也是连忙回转身子看去。
却见马灵须臾间已是冲到张都头身后,手起只一刺,那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