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阮小七嘲弄地嘴角刚刚咧开,又赶忙严肃下来,却是想起旁边这位新入伙地兄弟就是厢兵出身。
奚胜也未看到阮小七如何,只是死死盯着下方,举起一只手:“准备……”
旁边早已等待多时地寨兵拿起了铜锣,紧张地等着身旁头领地命令。
“敲!”
随着一声令下,铜锣咣地一声震响,随后金属震动地声音在山谷间不断回荡,阮小七抬起石头扔了下去,对面山崖,邓飞、马灵接到信号一同发作。
“谁敲锣了?”
胡有为正在出神,猛地听到铜锣声响,惊得回过神来,怒目看向后方拉车处,以为是有人擅自敲锣玩耍。
嘭——
盘子大小的石块从天而降,一下砸在空地上,紧接着,更多的石头被扔了下来,大的犹如人头,小的也有拳头大,顿时后军的厢兵被砸得惨叫连连,有人直接倒毙当场,红的白的溅了四周一地。
“敌袭!”
“哪里的人?”
“跑啊!”
此时有人大吼,反应过来的众军士连忙超前跑去,胡有为暗叫一声不好,他反应也是快,连忙下了马将身上的将官服扒下来,一把拽过身旁一普通厢兵,瞪着他吼道:“将衣服给我,快!”
那厢兵如何敢违抗他的话,连忙脱掉军衣,胡有为接过来,也不管合身不合身,赶忙套了进去,随即拉着马朝一旁无人的位置跑过去。
正在众人慌乱时,前方一阵雷点般的声音响起,地面似乎是活了起来一般,在不断颤动。
前军的厢兵抬眼看去,就见近百骑马军在一骑赤红色战马的强人带领下冲来,但见他拉弓搭箭,松动弓弦,箭矢如流星般闪过,随即前方步军都头胸口中箭,捂着伤口倒地抽搐几下咽了气。
嗡嗡嗡……弓弦松动的声音不断响起。
箭矢带着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在人体钻出洞孔,泛起朵朵血花,不断有将官毙命倒地,引得一众军士不知该如何行事。
“跑啊!”
有人喊了一声,随即一群士兵有的向前奔跑,有的往后就撤,乱哄哄的不知如何自处,好似没头的苍蝇。
吕布见距离已近,将弓插回袋中,绰起方天画戟砍死一不长眼的军士,狂吼一声:“凿穿他们——”
命令下去,身后縻貹仗着马好,从人群中跑出,紧紧跟在吕布后面,潘忠、陈赟二人各执兵器在縻貹后面分开左右,各自口中呼喊,带着身后一众喽啰冲锋而至。
“直娘贼!是陈赟,是尧山贼!”
有眼尖的厢兵将官认出强人面貌,顿时呼喊出声,随即瞳孔一缩,就见挡在前方的士卒被当先挺着方天画戟的大汉一下撞飞半空,随后画戟起舞,在人群中带起阵阵腥风血雨,人在其面前似纸糊的一般,丝毫无法让其迟滞哪怕一息时间。
中间处胡有为听到喊声瞳孔一缩,不知如何就想到陈家村上面,顿时心中暗暗叫苦,连忙牵着马往队伍边上躲避。
“加速!凿穿——”
吕布高亢的声音响起,赤兔健壮的身躯奋力向前冲撞,方天画戟带起道道光影荡开砍向赤兔的兵刃,更多的人则是不敢面对这凶人连忙避开,随后被跟进的縻貹一斧子砍成两截。
“痛快!哈哈哈哈——”
縻貹仰天长啸,手中开山大斧大开大合,帮着吕布将“豁口”变大,后方跟进的潘忠、陈赟则带着人如楔子一般插了进去,随即将厢兵的队伍撕裂开一道硕大的口子。
“跑啊!”
几个厢兵将官当先转身就跑,若是人多势众由的他们发动攻击,这些人也不是不能打,然而仓促迎敌,对方领头的人又如猛虎下山般杀进来,根本抵挡不住,当这几个将官逃出几步后,整个前军队伍被瞬间撕裂,随即被后续跟上的巨浪吞没,没翻起一点浪花。
然而此地确如奚胜所言狭窄,后面一群人被砸的头破血流想要往前奔跑,前面的被杀的心胆俱裂恨不得从后面跑出去。
两厢一遇,却是乱哄哄的自己人把自己人给堵住了,吕布等人如何会放过此等机会,当下哪里人多冲着哪里杀去,直杀的一众厢兵不知该往何处奔逃。
“胡有为!入娘的出来!”
陈赟手中青龙戟刺死数人,奔驰中想起此次目标不由高声呼喊,一边跟着前方众人凿阵,一边恶狠狠的四处寻找着穿将领服饰的人,但有所见跑过去就是一戟将人留下问询,随后在失望中将人一戟刺死,他身后的陈家村众人也是疯狂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