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听曲,去了一旁装饰典雅的茶楼。
有苦力推着车,运着刚从船上卸下的货物入了酒楼,随即在千恩万谢中拿了些许钱财推着空车出来,匆匆又往码头跑去,急着为下一家运货。
街道上平静祥和,知州朱楠府内也是一派祥和气氛。
古香古色的书房内,一三十岁许,身穿青色衣袍,长相俊朗,蓄有美须的知州朱楠正神色肃穆,挥毫落纸,腕下生风,不时拿着笔舔舔墨,刷刷点点间一副画作已是完成。
“如何?”朱楠抖了抖手中的画作给一旁的人观看。
“妙!”长相儒雅的通判一拍手掌:“大人所做这幅蓑衣垂钓图,简直就是对大唐诗人张志和那首《渔歌子》的最佳写照,将春天鱼钓的闲情逸致表现得淋漓尽致,妙手丹青,妙手丹青哇!”
“不错,廖通判说的是极,下官也是头一次见如此绝妙的丹青画作,笔精墨妙,简直是惟妙惟肖,若是官家见了,定会将大人引为知己。”一旁的推官也是不甘落后,连忙开口夸赞。
“哈哈哈哈,过了过了,我这雕虫小技如何能与官家相比。”朱楠摇了摇手,只一张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一双眼睛已经笑的只剩一条缝隙。
“官家字画双绝,自是无须夸赞,只大人这丹青功底,想必官家也会称赞。”廖通判横了适才说话的人一眼,心里暗骂马屁精,脸上却是满面真诚,嘴中不停称赞,这想一套说一套的本事却也是一绝。
三人正在屋中说话,外面有官家敲门:“郎君,表小姐来了。”
“哦?”
朱楠眼中闪过异色,高声说道:“请去后宅等着,上些好的糕点。”
“是。”
那官家回了一声就离了房门,想是去往后院布置去了。
“大人家中来客,那我二人就先告退了。”
廖通判与那推官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些莫名的意味儿,连忙冲着朱楠行了一礼想要告辞。
“嗯,招呼不周,本以为你我三人下午品尝赏画能,效仿一下先贤,却不想我那不省心的妹子前来,这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真是失礼。”朱楠抬眼看了二人一眼,叹了口气,将画作重新放在桌上。
“大人哪里话,家人要紧,家人要紧。”
两人连连拱手,示意不续在意,朱楠也没再多少,只是打开房门,喊来一个下人领着二人出府,自己则是看着他等走远,这才关了书房大门,施施然朝着后院走去。
他这府邸也不算小,后院处栽着不少奇花异草,此时又正值开花时节,一时间争奇斗艳,好不漂亮。
朱楠却没心思看这些花朵,顺着道路走到后院,看看有两个正在房门外站着的丫鬟,微微驻了下足,接着走上前一挥手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下去吧。”
“是,郎君。”
两个丫鬟行了一礼,连忙低着头快步走开了。
朱楠看着她二人从后院离开,这才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好人~伱来了~”
娇媚的话语声从朱楠侧方想起,随即一双素手搂住了他,闻着身后之人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气,朱楠咽了口口水:“你就不怕外面有人看见?”
这女人正是管家口中的表小姐,因嫁了人,都叫她杜娘子,但见她不过二十二三的年岁,一身得体的衣装显得甚是端庄,乌黑的秀发带着一根凤凰形状的金步摇,其上缀以六颗珠玉,凤凰尾亦是黄金所做,每只羽尾尾部镂刻着不同的花纹。
这妇人的眼睛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脸上薄施脂粉,一张俏脸宜嗔宜喜,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艳的嘴唇微张,让人一见就想上前一亲芳泽。
此时用涂有红色丹蔻的手指划着朱楠的侧脸,吐出娇滴滴的声音道:“你不是让她们退下了吗?不然奴家怎敢如此?”
“你个妖精!”
朱楠被撩拨的心火大炽,转身弯腰抄着腿弯,一把将妇人从地上抱起,快步走向床榻:“今日本官就要棒打妖精。”
“啊哈哈哈哈——来啊,怕你不成?”
银铃声的娇笑更加激起了朱楠的斗志,二人当下翻滚交手,衣飞裳舞,扔裙甩服,真个是:
来时日光尚自好,为爱俯卧到黄昏。
郎心似铁仍要战,中途歇息进食急。
熄灯夜战方开始,妖精便把汉子压。
粉面涂丹香汗流,白面误染胭脂油。
倘是郎君体不济,你方战罢我登场。
当下这夜,这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