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友一般,热情的挥手让一旁的军士上前帮众人将船固定稳,随后牵了马下船。
吕布隐晦打量了下此处军营,见此处面对江面有八处望楼,看外型皆是木质,从地面去往楼上的梯子有几处已经断裂。望楼上方有顶棚遮盖,半人高的木质挡板围成一圈,四面透风,有些简陋。
如今八处却只中间两处有军士在上站着,仔细看去,他等正抱着枪耷拉着脑袋倚着望楼的木架。
军营内的木屋都有些老旧,营中四处可见随意丢弃的杂物,显然此处驻军将令并不如何注重军营的整洁。
再看那些上前帮忙的军士,但见这伙男女皆是面有菜色,一个个穿着脏兮兮的军服,有人衣裳处甚至有着三五个补丁。
吕布心下摇头,难怪此处水军什么都卖,似此模样恐不光是军中将官喝兵血,怕是军费下来的都没多少。
“吕兄。”危昭德迈步过来,抱拳一礼道:“这襄阳已到,兄弟还要尽快赶路回家,此一别,山高路远,后会有期。”
“一路珍重。”
吕布也是抱了抱拳,客气了一句,随后危昭德朝着阮小七笑着道:“小七兄弟,有缘来海上找俺,请你吃海鱼。”
阮小七也笑着回道:“俺们水泊的鱼也多的很,等危兄你来,俺亲自打来给你下酒。”
危昭德哈哈一笑,又朝众人拱拱手,随即付钱买了几个火把,带着韩凯与张经祖,牵着马,离了这水寨朝着远处而去。
“哥哥,此时襄阳并未大肆搜索要犯,只听说此处兵马都监带兵去剿匪了。”刘敏等他三人走远靠了过来,低低的在吕布跟前说道:“小弟方才同那将官说了,他说要先同此处主将商议一下,但刀枪五十把总是有的,皮甲少,只能匀出十领,还有一艘百料船舰,只是所需银钱不菲。”
“钱不是问题。”吕布转眼看了那边满面兴奋的将官,低声回道:“同他商议一下日期,就说我等去筹钱,到时自会前来交接。”
“小弟明白,这就去。”
刘敏点了点头,随即又回到那将官身旁,两人又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间或神情激动的说着什么,最终双双露出笑容,双双伸出右手击了下掌。
“有结果了?”吕布看着满面笑容走来的刘敏,扯动嘴角笑了一下。
“五天。”刘敏点头道:“他说东西不愁卖,留五天给咱们筹钱。”
邓飞在旁听了,看了看四周的军士与那身体有些发胖的将官,叹口气道:“就算有了钱,这些人也得不了什么实惠,也不知如何帮他们。”
吕布摇摇头:“先莫要悲天悯人了,且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就是。”
牵着赤兔往前走了几步,稍微停了一下:“某近段时日重读典籍,有句话说的好‘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
赤兔自己走到吕布跟前停下,魁梧的身形翻身上马,接过喽啰递上的兵器:“甚是有理。”
随后轻踢马腹,赤兔慢悠悠地朝军营外走去朝前走去。
“哥哥是啥意思?”邓飞骚了骚脑袋,看了眼旁边的刘敏。
刘敏一张文雅的面孔有些兴奋,闻言看了邓飞一眼,又见四周无人注意这边,按捺心情低声道:“哥哥是说,总有一日能顾到他们,却不是今日今时。”
随后让几个喽啰跟着那将官去往营房休息,他自己则是出钱从军营借了匹马,同着邓飞、縻貹等人跟在吕布后面出了这水军营寨。
“邓飞兄弟,头前带路。”
低沉的声音响起,吕布抬头看了眼渐深的夜色:“莫要浪费时间了,今夜就将事情了解了。”
身后火把燃起,一众强人露出笑意在摇曳的火光中看起来甚是狰狞扭曲,随后邓飞扬鞭打马,飞一般的蹿出,吕布等人连忙跟上。
……
庞家村,河对岸危家主屋处。
“你们作甚!为何抓俺大爹爹!”
危昭礼满面怒容,看着闯入家中前来绑人的官差大声呵斥。
“作甚?!”领头的都头满面冷笑:“你们危家做的好事,如今东窗事发了。”
“放屁!俺们做甚了?”危昭礼双眼充血,看着官差将自己大爹爹绑上双手,跌足大骂:“俺大爹爹今年七十高龄,你等这般对他,家中是否老人死绝了?还是你等都是粪坑孵出来的,没有丁点同情心。”
那都头听得眉毛都立了起来,顾看左右道:“这厮如此维护人犯,当是同伙才是。来啊!将这厮也给我抓了,带回去仔细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