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撞死人,其余则是完全顾不得了。
马速飞快,沿着道路转弯抹角,抹角转弯,不多时就到了州衙前,这墨獬豸勒停了战马,单臂撑着马鞍跳了下来,看了眼又渗出血迹的手掌,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知州大人可在?”
腰挎长剑,挺拔的身形站在门前,开口问了出来。
“杜都监。”门口的侍卫先是行了一礼:“知州大人此时不在。”
杜壆怔了一下:“可知去了何处?”
“不知,大人独自离去,并未说去何处。”
杜壆咧了咧嘴,挺直的背脊微微弯曲下来,有些苦恼的看了看天,不死心的又问:“可说了何时回来?”
那军士道:“只说出去一下,并未说去几时。”
“知晓了,你等辛苦。”杜壆点点头,面色如常的转过身子,尚自渗血的手掌死死握住剑柄,随后松开,拉起战马走开,他觉得自己需要醉上一场,不然非疯了不可。
细雨迷离,望着有种凄美之感,行人匆匆,杜壆踏步进入酒楼。
……
天光偏转,细雨停了一阵又开始下起,顺风飘落的雨滴洒下来,均匀的涂抹着世间万物,却又给人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总觉得这种雨下的不爽利。
马蹄踏地,车轮碾过湿润的土路,浑圆的轮子带起泥土,又碾压下去,因着重量留下一道明显的车辙。
前方,已是那万物皆可交易的水军大寨。
“终于回到了这水寨,未料到此一次收获如此之丰,当可再多买些东西带上。”刘敏拍了拍身后的箱子,喜笑颜开的说着。
“若有可能多弄些舰船。”吕布开口,看着有军士下来打开寨门,随即赤兔迈步朝里走去:“山寨百废待兴,水军也需加强。”
刘敏一点头:“此事小弟去办。”
阮小七听了嬉笑道:“俺替两个兄长多谢哥哥挂怀了。”
“倒是便宜你们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随即下了马,自有军士带着他们一伙人去往豫山寨兵的休息之处。
这些豫山寨之人休息的营房也有些旧,好在没有什么漏风之处,据刘敏说此处每人每日过夜需付百文钱,虽然贵些,却好歹有个休息之所,他甚至还为吕布单独订下个单间,如今这屋子就用上了。
只是吕布等人方自进入房间,就是一愣,危昭德那精壮的身形正在屋中背着手焦躁的走着,感到有人进来,这海上的汉子转头看去,顿时停了脚步,连忙走来啪的跪下:“吕兄,还请救命!”
吕布等人都是吃了一惊,不想昨晚方才分别的人此时竟是以这般姿态重又出现在面前,连忙将他搀扶起来:“危兄莫急,有甚事不妨起来再说。”
危昭德顺着力道站了起来,低头一叹道:“小弟却是遇上了天大的难事,还望吕兄能伸一下援手。”
当下将危家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末了道:“此时小弟已是毫无半点办法,只凭俺与张经祖、韩凯断无可能救出亲属,只能求助吕兄了。”
吕布皱起眉头,邓飞在旁神色激动,方要说话,刘敏一把拉住他在旁边冷笑一声道:“危大当家的,你这空手套白狼用的却是纯熟,你与我家哥哥不过萍水相逢,只一路同行而已,如何就上嘴皮子碰下嘴皮要我哥哥替你去卖命?”
“俺并无此意。”危昭德面色一变,连忙摇头道:“俺在海上勾当几年,有些积蓄,愿全拿出来给吕兄。”
縻貹看了看门外,见无人靠近,一把将门关上,撇着嘴道:“我等昨晚出去一趟有差不多五六万贯收入。”
吕布也点头道:“钱财于我寨并非紧要之物。”
见众人都是一副异样神情,危昭德咬咬牙猛地再次跪下:“若吕兄能帮俺们危家这个忙,俺危昭德以危家列祖列宗起誓,愿带麾下五艘海船替吕兄卖命五年。”
吕布闻言动容,方想答应又住了嘴,看了一眼刘敏,示意他来说话。
这刘智伯眉头一挑,当下走上前道:“危大当家的,这账不是你这般算的,五年时间看来很长,却要知晓我哥哥山寨刚立,并无甚战事,遮莫数年时间都是悠闲度日,繁重些也是在水泊中巡逻一番,间或运人去岸上,根本不需费神与官府打交道。而我哥哥却要冒着生命之危助你等将人救出,似此岂是有诚意之言?”
危昭德闻言暗暗咬牙,却也光棍的道:“那你等要怎地?你说。”
刘敏摇摇头道:“非是我等要如何,而是你危大当家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