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带起无数树叶,扑棱着翅膀朝远方飞去。
下方,地上的草丛密集,半人高的杂草被人踏倒,随后刚要伸展开身子回到原位,又是一只脚踏上去,彻底将其压倒在土地里,密集的树林间,十人余人牵着马带着满身尘土走了出来。
“哥哥,何时能到梁山。”縻貹敞开着衣裳,细密的汗水布满胸膛,黑黝黝的胸毛上朝下滴着汗水。
邓飞在旁笑道:“从此处过,再往前走一段路,过了路口就至水泊,也不知水军弟兄谁人在此,别没个人,到时还要等到天明。”
阮小七此时伤处都已收口,拍了拍胸口到:“真要是没人在,俺小七游回梁山带船来接哥哥与众位兄弟。”
“不是说这水泊有八百里?你能游的来?”卫鹤现在是四脖子汗流,秋老虎的威力在这傍晚时分还是十分惊人的。
“你个肥厮别小瞧人,水泊再大也不够你七爷爷游的。”阮小七冲着卫鹤翻了个白眼儿。
卫鹤这胖子脾气温和,同谁都能斗嘴开玩笑,是以比之威严沉默的杜壆以及看谁都不服的酆泰要更快同这伙人打成一片。
这会儿阮小七肥厮长爷爷短的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道:“莫要游到一半没了力气沉底了,那时候胖爷我可救不了你。”
“沉底你家七爷也不过睡个觉再上来。”
这俩人在这斗嘴,另一边酆泰突然指着远方道:“嗯?那却不是个酒店?不若去坐坐吃杯水酒解解渴?”
众人急忙朝前看去,邓飞“阿耶”一声,摸着脑袋道:“奇了怪了,这道口俺记得没有店铺开设啊,怎生现在多了个酒店?”
却原来前方枕溪靠湖建着一个酒店,草舍结构,简单整洁,后方数十株老树,枝杈伸出在酒店上方搭了个天然的凉棚。外围一圈篱笆围定,周遭清出一片空地,草丛修剪得当,内里靠着房屋侧边挑着一面幌子,上书一个大字“酒”,草屋因天热大开着门,前面摆着四五张桌子,四面都配着长条凳,上面放有一竹制筷筒。
吕布心里一动,嘴角露出丝笑容:“走吧,去看看自家酒店如何?”
“咦?”邓飞一愣,想了想也自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口中道:“那却是要弄些镇好的水酒方才称心。”
他等在前面走,酆泰在后方撇撇嘴,小声嘀咕着:“这酒店在这开的好好地,如何却成你家的买卖了。”
杜壆在他身旁听了个真灼,瞥眼看了他一眼道:“此处已是梁山势力范围,看这里形势就如同梁山家门口一般,任谁都不会让外人在自家门口经营店铺的。”
酆泰听了也没反驳,其实他也并非不知这其中关窍,只是兀自嘴硬嘀咕道:“那说不定他等山寨已被剿灭了,是以拦别人不住。”
只他也知这番话语会惹他人厌恶,因此声音低的连一旁杜壆都未听清。
他们一伙人浩浩荡荡的过来,早有伙计看到,连忙冲屋里低低喊了声:“有肥羊上门,都带着马匹。”
里面传来一声:“来了,等会儿用药迷了,取了马匹送回山寨。”
说着又一伙计走了出来,抬眼看向前方,突然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抬手揉了揉眼,又仔细观瞧一阵,跳起来给之前那人一脑崩儿道:“什么肥羊,是寨主回来了,没个眼力价儿。”
先前伙计委屈的用手捂着脑门儿道:“俺自随掌柜的上山就没见过寨主,哪知他是哪个。”
“倒也是,你和掌柜的还未见过寨主,你快去后面叫掌柜的出来,我先迎着。”
两人正说着,吕布一行人已是到了进前,那山寨老人化妆的伙计连忙应了上来,下拜道:“见过寨主以及各位头领。”
“起来吧。”吕布将赤兔栓好,走入进去,也不进屋,就近找了个桌子坐下道:“是哪位兄弟在此开设酒馆?”
邓飞等人此时也依次进来,将兵刃找地方倚了,把腰刀放到桌上,好奇的看着那伙计。
“回寨主,是朱贵掌柜的和他的伙计,他二人上山方两月有余。”
正说着,里面走出来两人冲着吕布等人下拜道:“小人朱贵,见过寨主与各位头领。”
吕布大马金刀的坐着,伸手虚抬:“兄弟且起来叙话。”
朱贵依言起身,那边酆泰大咧咧道:“可有镇好的酒水?走这一路已是渴的要命。”
两个伙计连忙回道:“有,有,各位头领稍待。”
说着转身离去,吕布在前示意朱贵坐了,开口问道:“却不知兄弟如何上的山?”